国君(3/4)

久来喝，“今夜过后，望久弟一切安好。”

他们比谁都清楚，厉久这一走，恐怕日后想要再相见，以齐楚两国现今的关系，多半是天方夜谭。可他们也谁都默契地没提。

酒过三巡，楚蕴也喝得微醺，离愁的绪也冲淡了不少，话渐渐多了起来。

他聊到了如今楚国的朝堂，聊到了齐国对楚国的局势，聊到了他父皇年事已......

或许是楚蕴真的把厉久当一个不受的弃，当然不仅仅是他，整个楚国人甚至是齐国人都这么以为。

看来，他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些话题，莫说是敌国质了，就是旁人也是不能开的。

厉久清醒的很。

他在心里无奈地摇摇，缓缓转动着手上冰冷的酒杯，安静地注视着对面男的朦胧的眉。

厉久是个足够理智，足够有野心的人。

所以，即便他清楚的知晓自己对楚蕴到底是怎样一，也依旧将它地埋到心底。

他习惯了等待，习惯了蛰伏，也习惯了引而不发，如同一位极富耐心的猎人，等着猎慢慢上钩。

如今最重要的，是先回到齐国，只有掌握了力量，才有接来一步的资格。

可这一切的冷静和耐心，都在楚蕴一句话里骤然击破。甚至就连楚蕴，也想不通自己为何要说这句话，也许是心中烦闷，也许是其他，总而言之，他说了。

“礼已经礼聘好了太妃的人选，可惜久弟是喝不到我的喜酒了。”

“咚——”

酒壶骤然被人掀翻在地。

那双从来冷静的双此刻却着疯狂的暴戾，轻而易举便将楚蕴在桌角，一字一句地说：“你说什么？”

看着面前放大的脸，楚蕴的酒也醒了大半。

明明当初救他时，对方还只是一个羸弱的，任由楚国士兵欺负的少年。

可如今，笼罩在衣服的孔武有力，连从小持练兵的楚蕴也一时挣脱不得。

可不知为什么，对着月那片发狠的角，楚蕴到了没来由的心悸。

他勉开，“久弟，你是不是喝醉了......”

厉久冷冷地说，“我没有醉。”

他没有醉，他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

他把楚蕴在桌角，如同一只不知餍足又疯狂的野兽般咬了上去。

迎着楚国太不敢置信的神，厉久笑着了嘴上的血，“这，楚兄可懂了？”

他从来不想喝什么喜酒，他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面前这个人。

####

那一夜过去后，理所当然的，一切都跌回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