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4/4)

目或是人言可畏都不能让他有丝毫畏怯。

他小心翼翼的托着怀中人，尽量不震动到她的，时不时垂首观察她。她的脸依偎在自己臂弯里，尖尖的，苍白的。她从来没有这样凄凄惨惨过，她向来都是鲜活生动，既辣又冷，倔而不服输。

只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怎么就会变成了这般模样……

医馆的伙计才吃完中饭，正打算趁病人少，盹上一觉，蓦地里却被顾承撞开门的声音惊了一。

他一改往日温和的派，几近声疾呼。大夫闻讯匆忙自后堂转拉来，见他满满脸全是汗，双目通红，不觉也吓了一。怔愣片刻，忙指引他了间，让他将病人放在榻上。

大夫一通号脉，又掰开了沈寰的验看苔。顾承站在一旁，盯着榻上的人越来越灰败的面容，只觉得三魂已去了七魄。

为什么会这样？他知问题在那壶酒里，可是本来不及去向店家确认，且心里隐约也清楚，这事与店家无甚关系。那便是有人故意要害她，或是他！

他在一片纷的思绪里摸索着，究竟是什么人和他们有这样泼天的仇恨？

心里是慌的，一的力气早在刚才就用尽。上的汗也被，衣裳冷冷的塌在肌肤上。他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汗，亦或是泪。

万分焦急之中，听得大夫回对他说，“看脉息，确凿是中了毒。这毒走的是心脉，已至四肢经络，所以她的手足便不能动弹。而且这药里还加了一味蒙汗散，好像就是特地为了让她不能醒转。”

好似一厉雷在耳畔炸响。他听着自己的声音已抖得不成调，“是什么毒，还有救么？”问罢，几乎踉踉跄跄跌倒在榻边，像是溺之人抓着一叶浮萍，“请您务必救她命。”

“光凭脉息，我也辨不是什么毒。”大夫摇叹息，“若是坊间的毒/药还好，可若是江湖上的各毒，那可真是浩如烟海，难以推测得啊。”

见他神惨淡，如遭雷击，大夫心有不忍，试图提醒，“这位爷，您是否江湖中人？师承门派里，或是仇家中，有没有惯常使用的毒。您且仔细回想一遭儿，说不准还可以救这姑娘一命。”

可惜他本就不是什么江湖中人，对那些用毒的法更是全然不知。大夫的话令他一更懵了，该怎么办，没人知用的是什么毒，那就意味着无法可解！难他要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毒发亡？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才十四岁，还没及笄，正是一样的年纪，况且还没等到他迎娶她过门。她不能就这样死去，一定不能！他才刚刚慨过上苍如此厚待他，难仅仅一夕之间，他就要被收回所有的好，和所有的希望？

心虽空悠悠的，索神智还算清明，他向来是沉得住气的人，只是事发仓促，又关乎她的命，才会一时阵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