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3/4)

放得，这样一个人，她还能问什么多余的话来。

斜斜的靠着他，真想把自己变成一个事，哪怕一条汗巾都好，镇日挂在他上。想着想着，禁不住踮起脚来，在他面颊上落一吻。

他没害羞没脸红，瞧模样还受用。不过却没亲回来，只是伸手抚着她的，笑笑，“好好歇着，等你大好了，咱们再商量何时离开这儿。”

何时离开，沈寰心里大抵是有数的。屈指算算，她与杨轲约定的三月期限就快到了。她的病已好得差不离，心上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惦念起那灵动的卷。

杨轲一向神鬼没，却极为守约守时。这回像是知沈寰抱恙，竟是直接敲了敲窗棂，了她的屋。

她素白的一张脸，还是隐约有些病容，在一个火金睛的人看来，更是掩饰不住，“你好些了没？”

沈寰还是那句话，冷冷应答，“死不了，我可没那么弱。”

他不以为忤，笑了笑，“了记没有，骗人总是要付代价的。”

她淡淡转看他，“疏忽大意才要付代价，光是骗人可也未必。”

“嘴心，你也真算是个难缠的。”杨轲摇一笑，“考虑得如何，是打算赔我一条手臂，还是接着跟我把这条路走去？”

“我有那么傻么？”她轻嗤一声，随后叹了气，“你的条件太苛刻，本由不得我考虑。贼船已然上了，也就再难得来。”

杨轲微微颔首，看了一东屋的方向，“你的恩人，势必要牵连其中了？他肯陪着你，无论是不是浪迹天涯？”

沈寰笑而不语，望了他许久，才声，“怎么？你很羡慕，我有人陪着，你却只能孤单一。”

她说话一贯狠厉，不留一丝余地，他听过也只，“是福是祸，往前走才会知。东西我今天给你留，我对你已算坦诚。不过你对我却未必，你心里的想法，是说一半藏一半，咱们也只好来日方。你是天分绝好的苗，我愿意相信你，也希望你能教我信得过。”

他站起来，话锋一转，“我既然了你师傅，也就不怕你打其他的鬼主意。师傅是什么，不是平日里恭恭敬敬需要孝敬的人，而是罩得住你的人。你有难，我护得了。你有贰心，我也能收伏得住。”

顿了顿，又接着，“话说到这儿，你是聪明人，无须赘言。这阵我要趟远门，再回来恐怕要年后了。趁着这段时间养好，参详功夫，等我回来，就是找你动，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人走得远了，她目光落在面前几案上。卷灵动，是她矢志不渝也想拿到的东西，这会儿就摆在她面前。拿在手里，蓦地里好似有千斤重，因为代价是两个人的自由，这其中的分量也就好比山峦一般沉。

奇怪，她竟没有想象中喜，带着一遗憾，一愧疚，走门站了一瞬，然后毫无迟疑的向顾承所在的东屋走去。

☆、第43章

东屋里安安静静，因她轻手轻脚地推门去，床上才发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月光，他站起来，看清是她来了，也没有惊慌。亮近前的灯，略有些疑惑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