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4)

而且她才刚叫他什么，纯钧……好随意好亲昵的称谓，她光是听着，已生几分难以言喻的烦躁。

“姑娘是顾爷的妹妹，那么便是小顾姑娘了……”

沈寰笑得如有讽刺，“姑娘就是姑娘，何必总加个小字？猜错了，我不是顾纯钧的妹妹，也不是他家亲戚。”

方巧珍怔了怔，讷讷问，“那你是？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话问得很是没有底气，显然心里已存了畏惧。

沈寰可没有多余的恻隐之心，仰着一笑，“我是他未过门的妻，怎么，他没跟你提过么？”

如果不是亲所见，沈寰也未必相信，一个人的脸会在瞬间变得像白纸一样，毫无血。

“你，你是他，未过门的妻……”方巧珍晃了一晃，丫连忙上前扶住，不忍，“姑娘……”

顾承和一个极貌的少女有私，这事儿阖家上早都传遍了，就只瞒着姑娘一人。如今人家亲自找上门来，丫虽然觉得难堪，却也无计可施。谁让是方家先提退婚，这会儿便已失了正主的份。

“我来看看，是因为把你当成一个故人。”沈寰曼声言，“这阵我也听闻了一些事，纯钧怕我不兴，起先是瞒着我的。后来到底因为彼此信得过，他就一五一十全告诉了我。”

“他说是个柔中带刚的人，只是有些糊涂不省事。为着一个男人，和家里人别着劲的闹，到来伤的还是亲人的心。他是受了兄之托，不得已虚以委蛇一阵，打算过后，等心绪平稳些，再告诉实。不怎么说，我们两个人的终已然定了，这辈是他不负我，我不负他，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挠不了。”

“再有一则，我们都只认定对方，就决计不会再有别人。所以无论是平妻也好，贵妾也罢，只怕都是不能够的。这一，我觉着也有必要知会一声。”

沈寰将能想到的一一想到，用话尽数把路堵死。然后才好整以暇，观察着方巧珍越来越颓靡的神。

柔脆的女如遭雷击，鲜的迎在疾风骤雨，零落成泥。扶着丫的手臂颤得不可遏制，良久，她凄然笑笑，“我明白了，原来他还是可怜我……”

“也不能这么说，他的确是好心。可是有时候，光有好心是没用的。大家都是女人，你说，一个人能不能仅靠着对方的同，就和他安稳相一辈？只怕不易，反正我是不信有这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