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4/4)

理由。据我们所知，您和旁人已是有了婚约，这不算是私定终？有没有三书六礼？要是非得较这个真，那也只好上顺天府见官，让府尹评判评判。到时候您未必有理说得清，再要为孝期行止不端受了朝廷苛责，可也是十分得不偿失。”

忽然间从动劝说变成了赤//的威胁，只是顾承一不在意，这话可比跟他说方巧珍命堪忧，要令他觉得轻松得多。

“那倒也无妨，真要是见官，我拼着一的功名不要也就是了，该怎么罚我自然认。可是顺天府尹也不能鸳鸯谱，扭的瓜不甜这个理，想必人人心里都清楚。”

这可真是豁去，自暴自弃全不吝的态势。方家大爷气得瞪，还是方济琛和顾承打过几次，想着他这个人脾气温和，该是吃不吃，犹是赔笑着打起圆场，“我们兄弟实在是着急，随瞎说的，不得真，顾爷千万被见怪。我们也晓得您的意思了。这么着罢，还是先咱们说好的办，委屈您安巧珍一，就说这婚约还算数。这不是还有两年的期限嘛，这两年间我们也不会让她去叨扰您，您什么时候预备离京了，知会我们一声，我们再慢慢告诉她，就说您去了远，或是……总之拖过一阵，只怕她慢慢也就能想明白些。”

还是诈死遁避，只是方济琛不好直白说来。顾承没有顾虑，颔首同意。方家大爷却觉着不妥，“这成么？先哄住她，回她听说……万一又闹起来，或是脆要殉，到时候怎么收场？”

方济琛顿足叹，“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话，你不会想个办法叫她守节……”

方家大爷看着弟弟，满诧异，“守节，来个一辈不嫁人？”

“怎么着？不就是多一张嘴嘛。”方济琛不耐烦，“你怕受累，将来我养活她就是。她真要不嫁人，我就养她一辈也无所谓。”

堂上质疑的人终于不再说话，方济琛忖度一刻，仍是拉着顾承恳切，“既然说定了，我少不得厚着脸，请您帮忙，多少去安她两句。您要是不愿意亲说那些话，就留待我们自己说，只是略坐坐，看看她，兴许她一兴就能吃些东西去。”

顾承了一气，无奈踟蹰，“不合适罢，方姑娘在闺阁里……”

“不妨事，不妨事。”方济琛连声作保，“了这个门，教一个字都不去，您放心就是。这起我们家还是有的。”

只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了，顾承满心困窘，挪着步了方巧珍的屋。

闺阁女儿的房间，收拾的一派清新淡雅。因主人在病中，房燃着安息香，更加了些恬淡的茉莉芬芳，闻着很是沁人心脾。

方巧珍是醒着的，人歪在榻上，一脸凄迷。乍见着顾承，只当自己还在梦里，直到他揖手向自己问好，她方觉醒起来，“真的是您，怎么……您亲自过来了？”

一通整理发鬓，她本就虚弱，动作大了，更是气连连，“过意不去，让您瞧见我这副模样，太失礼了。”

顾承也不知该怎么安她，只好就近坐来，把榻前的屏风展开些，“是我孟浪了，不该这时候打搅方姑娘。只是听闻你病了，想着来看看，这会儿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