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3/4)

去。

血顺着他的脖颈淌，她无暇理会，也没有松的意思。他被撕扯的疼痛牵制，咬牙忍，却不能也不忍对她任何攻击之举。一只手意识的抓了几案边缘，挣得骨节都泛起青白颜。

钻心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战栗，终于痛到忍无可忍，才颤着声音喝止，“沈寰，你……停来。”

她适时的松了，从容后退，嘴角犹自挂着血痕，笑盈盈的坐回他畔。

“疼么？”她问得举重若轻。

他伸手捂住伤，血从指间溢来，脖上濡一片。她这么恨自己，恨不得噬饮血。他知，这辈，她大约都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这样想想，就能觉心如刀割，被她咬破的伤也就没有多痛了。

于是他怫然不悦状，“还好，你的疯也发够了罢？”

“我是给你留个记号，回新婚之夜，别忘了和方姑娘好好解释。就算你不提，她也是会问的。你知么，女人咬得痕迹，一辈都去不掉。”

她巧笑嫣然，看着他凝眉不豫，笑得愈发得意，“像是个烙印，是我烙上去的。虽然你算不得是我什么人，往后咱们也不会再有牵扯。可好歹我喜过你一阵，就当是我送你的礼好了。”

喜过一阵……血渐渐凝结了，变得凉飕飕的。夜风一，上的寒栗一颗颗泛起。他已经不再和她有关系，今生今世，他们的缘分，终于在一片血渍中，戛然而止。

那就不必纠缠去了，他面无表的站起，看向厅，“你无，我不能无义。一个人孤上路，钱我还是给你预备，明儿早上你记得装好。车卯时二刻在门上等，我和他说好送你到保定府，再远他也不会去了，余的路你自己想辙。”

走两步，他还是顿了一顿，“路上不太平，你一个人多加小心。”

尽量走得稳些，走得云淡风轻些，他极力克制着步，忽然听到她清清亮亮的声音，顾承。

这回真的是连名带姓在叫他，叫得如此生疏。他不转，站在原地。

“你说得每一句话，都是骗我的么？”

该怎么应答呢，他不知。如果否认，她又会给自己什么样的儿？可他已经够伤心的了，想来她也是，就是留一余地，给自己以后个念想也好。

“不是，说过那么多话，总有几句是发自真心。”

“好，如果很多年以后，我回来这里，你会不会愿意跟我走？”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转，背对着她，就可以任自己的视线渐渐被雾遮掩，前的光影摇曳着，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