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3/4)

韩慎行听她话音儿，再看她神，越发觉得自己早前估摸的不差。索一笑，“沈爷脾气真痛快，兄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瞧着您一个人远门，恐怕多有不便，想帮衬帮衬。另有一则，是我们这儿的金枪陆爷——想必您也有所耳闻。陆府上老太君近日寿，正想请一位京师来的班主镇镇场。好巧您路过此地，那正是天赐的机缘。陆爷托我们哥儿俩来相请一，希望您务必赏个光，事后陆爷自有重谢。”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把她当成了伶人小倌！沈寰怒不可遏，冷哼一声，“二位看走了。我不是京里戏班来的，帮不上你们陆爷这个忙。”

那二人一怔，还是韩慎行反应快，忙笑，“呦，那对不住，是我们没搞清楚。既然您不是梨园行的，敢问您是……？”

没有丝毫迟疑，沈寰答，“和你们一样，也是武行中人。”

话说完，二人目光一亮。韩慎行再度抱拳，“失敬失敬，原来是同，请问沈爷尊号是？”

这是问的名雅号罢？沈寰满脸不屑，“我没你们那些个里胡哨的名字，行走江湖，靠的又不是名，是真本事。”

对面二人面面相觑，听上去好大的气！

韩慎行再，“沈爷这话说的是，既是同，大家就更是朋友。我们陆爷为人最是仗义，喜天英雄侠士。您来我们这儿，少不得要彼此认识认识。不如请您移步，跟我们兄弟去陆爷府上，咱们再好好相谈一番，您意如何？”

“不必了。”沈寰拒绝的脆，“萍相逢，谈不上什么朋友不朋友。”

话音落，两碇银已倏然拍在了桌上，“这是昨儿晚上那顿饭钱，拿去给你们陆爷，就说我还他的，打今儿起大家两清。”

韩慎行和宋万可真是有糊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遇过说话这么冲的人，且是连名号都没有一个的主儿，显见着是初茅庐的生瓜。真是初生犊不怕虎！

可这么不客气，大约还是因为缺教训的缘故。

见宋万要就要拍桌，韩慎行睛一，边的人，笑眯眯，“沈爷太客气了，不过这么一来，可是有辜负了我们兄弟和陆爷的一番好意。咱们还是说回方才的话，您这一趟终是要去哪儿？路上有些地界不熟的，我们兄弟可以帮您先打知会好，省得您到时候遇上麻烦，耽搁了行程不划算。”

“我不怕麻烦，不就是赶路么。遇上个把不开的，那就真刀真枪会会就是了。”沈寰冷冷发笑，“所以用不着你们心。”

“沈爷好胆识！可是恕我直言，儿不是这么个走法。”韩慎行压满心轻蔑，仍作好言相劝状，“一个人本事再，也还是得有朋友照应才好。要知，多数时候，双拳还是难敌四手。”

什么照应，无非是要她投诚或是拿些买路钱来。沈寰一脸鄙夷，“是么？我就是双拳，你们是四手。可我不信，你们能奈何得了我。”

终于公然挑衅了！看来是不能再给这个兔儿相公留面。

宋万霍地一声站起来，双目圆睁，“既这么说，那少不得要向沈爷讨教两招，请您亮兵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