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3/3)

着他的背影，连连叹息。心中默念，苍天有，希望此番能让顾三爷得偿所愿。

☆、第72章

司礼监掌印的宅邸有多大，一望不到。不用细思量，也能想象得在规制上早已逾矩。

前领路的少监带着顾承七兜八绕，走了半日，还是没能迈过那垂门。

的是一间普通的值房，几个少监、佥书围坐。见了顾承，没人起，不过瞟了他几，然后公事公办开始询问药方成分，每一味都有什么功效。

顾承不指望自己第一次来就能见到那尊大佛——权倾朝野，一人之万人之上的常千岁。所以安之若素，解答的态度十分和顺。

他是来买卖的，和气方能生财。俗话说得好，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底人轻易不能得罪，不然使个绊，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到了所谓试药的时候，不过将药一分两半，顾承和一个小佥书各服半。等了一刻钟，又叫了个医官上前为二人把脉。这么着折腾一番，却也没说任何关于后续的话。

大概是吴掌柜的药起了效用，一会儿功夫，顾承只觉得心舒畅，耳聪目明。门帘轻轻一掀，他察觉一清风自后拂过，才要回，那一屋的人先都站了起来。

来人是个二十四五岁的臣，众人恭恭敬敬，称他言秉笔。顾承知，那是司礼监二把手的衔。

如此年轻，爬到这样位，可见其人必定有些过人之。

众人综着那言秉笔，拥他上座，奉上新茶，一面问着，“您今儿怎么有空，是来给老爷请安？”

言秉笔转着手中一串蜡，淡淡笑答，“打今儿起万岁爷西苑闭关，怕是没个十天半月不会来。我也就忙里偷个闲儿，来千岁爷驾前伺候一阵儿。我才来的时候，看见老爷的轿停在厅上，这会儿他老人家在里歇着呢？”

众人忙说是，言秉笔了，像是不经意，目光在顾承脸上转了一转。又闲话了两句，站起来，一句却是对着顾承说，“你是那个选来，给千岁爷置办成药的？”

顾承了一声是，他颔首，接着说，“这儿暂时没事了，你且回去等消息。我正好去，送你一程。”

话里透着客气，众人听着不由面面相觑。原本没拿正瞧过顾承的人，此刻倒不得不上打量起他来。

真是撞上大运了，一个买卖人，居然得了秉笔大人的青。听听这用词，是送去，莫非他们二人有什么渊源？

顾承错后半步跟在言秉笔侧，了门，才发觉人家本没有把他往外送的意思。倒是背着手，像是闲信步，一路往园里去了。

挑了一小亭站定，言秉笔吩咐了边小侍几句，侍答应一声退了去，朝着院方向跑远。

他这才回，看着顾承，微微笑了笑，“顾先生，请坐。”

顾承有些摸不清对方意思，拱手谢，依言坐。心里只在寻思，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位言秉笔。

“顾先生一向可好？说起来咱家与顾先生也算是旧相识了，只是看您的样，大约是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