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4/4)

习惯了。像是金陵，历经千载，几朝的古都，可惜啊，时移世易，如今的金陵城王气尽，都是败在那一条胭脂米分染就的秦淮河上。”

他说着哈哈一笑，“你看看我，三句话总是不离本行，沈爷莫怪。老夫也是有而发，好好的一座皇城就此陨落，可见气太盛，气便会损耗。这女人……”

他忽然抬眸，笑看了一沈寰，“女人总归不是善类，沈爷是侠客，想必平日里也是禁绝女的了。”

沈寰，忽然一笑，“想不到仙君对女倒是颇有微词。不过依沈某看，女人也未必一无是。譬如前次陈将军带回来的那三十名少女，现如今荣养在城中，日夜为天王祈福。这样妙的主张，不也是自仙君的神机妙策？”

她盯着刘仙君看，他的双目微眯，一丝一闪而逝的讶然，还有不豫。

她趁机接着说，“仙君是门中人，早前听闻家修炼的法术繁多，其中有一类是专修调和之术的。我觉得倒也合乎自然天理，由此可见，家也并不是尽数排斥女。”

刘仙君没料到她说话这么咄咄人，稍稍有些发愣，半晌仍是笑意盎然，“说的在理，沈爷对门知之甚多，看来还是老夫太过狭隘了。”

二人相对一笑，气氛变得松快来。那好茶恰似醇酒，两杯去，刘仙君对她已然换了称谓。

“沈老弟提到修炼之法，我近日确是有些心得。前些日才刚练就了一盏桃仙酿，今天既与老弟一见如故，少不得，就要拿来与你分享一二。请老弟务必赏光品评品评。”

沈寰欣然好，心中暗笑，今天的重戏终于来了，且看看他有什么样再说。

刘仙君的桃酿，质地醇厚，气味诱人。分别呈与两杯中，然后像是有意为之，他用心养的小指指甲挑起了自己杯中的几滴，中。尝过之后，目光清幽，望着沈寰但笑不语。

沈寰素/洁，看着这一幕心里直觉得有些犯恶心。垂自己消化了一番，余光见他拿起另一只酒盏，向自己面前推来。

她佯装低眉沉思，实则睛盯着刘仙君的手。于是看得一清二楚，刘仙君那枚一寸的小指指甲正对着酒盏，轻轻过。

他的动作极快，瞬息间手指已离开。然而沈寰的力和她的耳力一样好——她曾在漆黑的夜里靠掌风聚拢一群萤火虫，一只只的细数它们的数目，直到连数十次答案相同才肯罢休。所以刘仙君在她底，将指甲中一星没有颜的米分雾落酒盏，便丝毫没能逃过她的注目。

比谁的手法更快么，那就试试看罢。举盏之时，她以大袖遮掩，迅雷不及掩耳般将杯中酒泼洒向窗外。接着连声大咳起来，借以掩饰酒落在叶上的声响。

“不好意思，喝得急了些。都为仙君的桃酿滋味太好，小弟失态了。”

刘仙君摇首笑笑，不以为意，“老弟喜的话不妨多饮几杯，寒舍没有什么值得称的东西，也不过借此聊表寸心，以贺你为天王立的奇伟大功。早前你只前往敌营，取那王介瞻的命如探取。天王能得到老弟襄助，真乃如虎添翼。”

沈寰一派闲雅，连连摇，“仙君谬赞了，实在令沈某汗颜。其实我不过是杀人的时候，手法够快而已。”

“沈老弟风采卓然，这一个快字足以睥睨当世。”刘仙君颇有兴致，笑问，“不知可否两手绝技让老夫开开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