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节(2/3)

尚局的女史们看形不对，也围了过来，司记：“曾充仪和师婕妤这是什么，夜雨大，您二位与郑昭容妹前来送她，我等自然动于此真，然您二位让人围了袁尚是何理？这中还不是您二位主吧！”

“喏。”常云生应。

“袁尚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儿呀？”曾充仪、师婕妤带着几十人侍在殿门前堵着，远还有值夜的翊卫。

袁尚细细想了许久，才想起来那个因衣着被杖责的妃正是如今她主持料理后事的这位。

师婕妤斜睨尚局司记，冷哂：“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倒是要叫正和掖令来好好问问，他们都是怎么教婢的。”

袁尚懒得一个绪崩溃的小人，在她里，这个人已经算是死人了，她朝左右几个女史使了个，把血书收袖笼里起匆匆离开云殿，却不料被人堵在了殿门前。

皇帝走了几步又停，再吩咐：“贵妃禁足昭云殿，曾充仪师婕妤暂摄六事。还有，让人告诉崔霍，每日去慈恩寺

说话的是曾充仪，随着她的话，人侍们把袁尚团团围住，师婕妤走到袁尚边轻轻一笑，手如电般抓住她的手，从袖笼里搜血书。

郑昭容三十年，也是中老人了，一直没有升上妃位。十多年前贞顺皇后薨逝不久后被皇帝令移到这偏僻如冷的云殿住着，大节小会都称病不，再没见过皇帝的面。这突然就自裁于寝殿里，也不知是为了何事。

袁尚拿过来定睛一看，大骇。

“此我收着，你全作不知，否则你的小命没了不要怨我。”袁尚威胁。

尚局的袁尚守在云殿正殿，有条不紊地安排着郑昭容的后事，一阵夜风来，烛火晃了晃，她莫名想起了十多年前的另一场葬礼。

她说着把手上的血书拿给曾充仪，曾充仪看过后走到袁尚面前，清亮的声音朗声说：“原来贞顺皇后是咱们现在这位皇后殿和郑昭容害死的，皇后殿现在又死了郑昭容，好一招死无对证。她恐怕是想不到郑昭容会留此等血书罢！”

“彻查。相关之人皆收押，皇后禁足坤德殿。”皇帝淡淡：“郑氏自戕，以庶人葬之。命其父兄在家中反省，夺其父开国县侯爵。”

师婕妤：“袁尚，血书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私收着，还这么着急走，急着去给你的主报信吗？”

曾充仪对边人使了个神，那壮人上前去就是一耳光扇在袁尚的脸上，并斥：“袁尚，小的打你这一掌，是要告诉你什么是尊卑上，充仪主也是你能呵斥的？”

小人更害怕了，泪大滴大滴往掉，死死咬着嘴不让自己哭声。

，众人都压低了嗓，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仿佛怕惊扰到什么。

袁尚捂着脸恨恨看壮人，她不敢瞪曾充仪，只能瞪打人的这位了。打人的壮人毫不在乎，甚至动了动右手五指，觉得没打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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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帝去宣政殿早朝前，常云生将昨夜发生的事简要明了地说与皇帝知。

“婕妤误会了，我是要将此拿给常公公。”袁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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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昭容母家显赫，一就是昭容的位，三十年过去却依旧是昭容，还见弃于帝王。可她在云殿十几年都熬过来了，怎么会忽然就自裁？她不会不知嫔妃自戕乃是大罪，连母家都会因此获罪。

“是么，”师婕妤引手请曾充仪殿，然后吩咐侍：“去将常公公请来。”

也是这样的夜，四都是哭声，匆匆赶来的皇帝大发雷霆，嫔妃跪了一地动辄得咎，有妃衣着鲜亮，被怒极的皇帝当众杖责。

“曾充仪，这不过是郑昭容的一面之词，你就在此无遮拦地囔囔，不怕陛责罚么！”袁尚喝了一声。

“袁尚，小的在郑昭容的箱笼里发现了这个。”小人战战兢兢捧着一块白娟，上面满是暗红的字，竟是血书一封。

袁尚脸白了一瞬，尚局的人脸皆不好看，听闻消息赶来的尚仪局廖尚仪打圆场，师婕妤给了她一个闭嘴的神。

没多时，廷总侍省监常云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