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3/3)

煞旁人的日，不过……”

他略作停顿, 云姒好奇, 侧耳而听，过了片刻他笑容微敛，：“当时傅老爷和傅夫人面上虽对白盏和和气气, 实则心里都不愿烟柳女成为自己的儿媳，故而嫁娶一事一拖再拖，后来有一日，当朝皇帝私访傅府，恰见白盏于池边起舞，便起了心思，二老遂借此机会，给白盏用了特殊的药，暗中命人将她送到了皇帝屋。”

他平静低沉，却听得云姒心中大骇：“怎么会……”

她撑起半个，转过去看住他，心急火燎地追问：“那后来呢，清尘可有发现？他可有去制止？”

云姒先前还清淡无光的眸，此刻满是迫切，齐璟扶着她的肩，慢慢将人揽回怀里。

“晚了。”

云姒不由一僵，又听他缓缓：“白盏成了皇帝的妃，后几经寻死未果，不久便发现自己有了，而清尘失去所却无能为力，一把火烧光了平生所有画作，二老以命要挟，着他娶妻生，这就是他们的结局。”

云姒素雅的眉间染上郁愁绪，一直以为那是郎妾意的完满，却没料到会如此，意难释怀，靠着他无声静默了好久，她低低闷声：“还不如不知呢……”

知了，反倒心不顺。

听她语气幽怨，齐璟微凉的指尖连在她侧脸：“百年前的事，到底久远了，我们来说说不远的。”

云姒是有些怕了，咕哝：“倘若还是苦命鸳鸯不得终的，我就不听了。”

他边笑痕轻抬，没有多言，兀自淡声：“二十多年前，太上皇还只是王侯，那时的君主宣明帝乃是白盏的后代，他得知旧事后，拿着白玉指环去了趟江南，而当时江南傅家的女儿傅柔，上的是清尘的血。”

那岂不是清尘和白盏的后世要见着了？

云姒隐隐觉得他们会发生些事：“他们如何了？”

“他们相了，”齐璟声淡淡，目光凝落在自窗牖耀床榻的那束灿，变得远：“然太上皇勾结赫连家，安了宣明帝一个莫须有的贪罪名，就在他要立傅柔为后的前一日，六军围剿金銮殿，宣明帝宁死不认，终成了剑魂，而后太上皇便自立为王，改国号为齐。”

凤眸微瞠，云姒诧异又震惊，没想大齐立国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竟然牵系了如此之多。

还有清尘和白盏的遗憾，跨越百年，他们的后代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可惜天不遂人愿，终究还是碧落黄泉。

“原来太皇太后不光现在恶毒，从前也恶毒，实在非人！”云姒攥被衾，忍不住咒骂，随后忽然想到他未提及的一人，回眸问：“傅柔呢？”

齐璟默了一瞬，神潜静：“她，当时已怀有宣明帝的骨。”

他眸愈渐晦，眉间隐约可见一丝蹙痕，突然停住话语不接着说了，云姒等了会儿，索将转了过去，伏在他前喋喋诘问：“然后呢，他们将她如何了？有没有放了她？不会要她一尸两命殉葬吧？那也太残忍了，她……”

她的一开一合，叨叨不休，突然那人温凉的指腹抵上了她的，将她的话轻轻压了回去。

云姒一怔，随即便见他俯来，抱着她半躺，隔了一寸的距离相对而视：“抱你上床，不是让你谈天论地的。”

他瞳似墨染，嗓音低磁，清冽的呼拂过她鼻端，了她凝魅的幽香，仿若有迷离暗在旖旎光中渲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