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3)

京都城的酒温和甘冽，都是用来品的，多饮几杯也没什么觉，但这荒野之地的烧酒，俗称烧刀，辛辣，后劲极，便是力盛的壮汉，喝得多了，也能被轻易放倒。

她顿了一顿，经不住勾：“糖葫芦，看不来，云将军还懂姑娘家心思的。”

小姑娘面挂不住，三两将他赶走，独自伏在柜台上酸了许久，忽然又望见那离开的白袍男返回，在店旁的摊位买了什么，然后再次走向对面的华贵车。

等他们走远，小二见柜台那人还望穿，取笑：“人家郎妾意，你就别打歪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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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印了酒字的老旧锦旆，在晚风中微微飘动着。

这一路，他们在多驿站几经周转，行速不慢，但绝称不上快，终于在第五日黄昏，临近了东沂。

沉默顷刻，喻轻妩笑着接过，“谢了。”

对上她望来的目光，云迟神忽然有些不自然，什么都没说，只自镇定地将左手的东西递过去。

夜渐渐沉暗，没有月亮，却有浮满天幕的星星。

“云将军一人在这儿，不闲无聊吗？”喻轻妩慵然抱臂，到他边站定，弯。

是酒劲上来了。

从此到东沂山脉，路两日，但要绕过漳河，继续走陆地，不眠不休也要四日有余了。

天近晚，此时上山不是明智之举，山脚有一村庄，他们停备足了和后，便在地势平坦的地方搭起了营帐。

云迟静默站了一瞬，才抬手叩了两窗，随后车里的人缓缓撩开帘幕。

营帐搭在湖泊附近，山脚的湖纯净清澈，湖面如明镜，照夜幕的蓝幽静，漫天星辰倒映来，又显得碧波粼粼，泛着斑斓莹光。

远火堆的光一烁一烁，而他四清净无人，云迟缓缓吐一气，合目陷思。

，小二叹：“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手真阔绰……”

云迟睁，回首望去，只见半明半暗的影中，那人缓步走来。

纵使未靠很近，但那烈的酒气她一嗅就闻了，喻轻妩一瞬讶异，观他神，发现他显然没有往日的锐和清醒。

独自顿足，良久良久之后，后忽然传来踩石的脚步声。

其实走陆路不如坐船轻松，更何况一走还是这许多日，也是很折腾的，然而将军和公主都没说什么，其他人自然都安静服从命令。

“嗯，”瞟开视线，云迟随即抬步走开，一瞬又恢复了那漠然的语气：“继续赶路。”

直到最后一坛酒也空了，他留锭银，取过桌上的剑，无声离开。

喻轻妩看了他拿在手上的那串东西，晶莹糖包裹着红果，看上去就很甜腻。

片刻后，她轻声开：“原来云将军偷偷跑去喝酒了，”悠悠一笑：“这么不够意思，也不叫上我？”

一行人了廖州城。

云迟低咳了声，不动声解释：“以前姒儿吃，你……要是不喜丢了就好。”

云迟没有回营帐，而是停驻在了另一端的湖泊边。

没想到她会突然过来，云迟前略微蒙上了层恍惚的酒意，不由发了会儿愣。

方木桌上放了几壶烧酒，云迟仰，酒顺着坛，中，浸尖，过咽，那烈的辣没愁，刺激得血脉都激。

村庄有一酒家，其他人都在营帐旁生火烤野味，而云迟则是独自一人到了那儿酌酒。

偶尔有清风掠过，带着湖的丝丝凉意，拂到脸上倒是降了降温，但那被烈酒侵蚀的意识却逐渐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