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出仕（士） 第114节(2/4)

“这第一，该有怎样的资质？无非是此商贾要家资丰厚，运输力，信誉良好，以及家风良好。”

而黎池也收到了王家的‘炭敬‘。因为王家给二十来家官员的府上，都送去了‘炭敬‘，黎池姑且能算是臣了，王家给他送‘炭敬‘也说得过去，他混在其中也不打。

这看似需要君臣间能心有灵犀，其实并非不能从蛛丝迹中推测来。黎池在这几次早朝时，仔细揣测得来的结论，应该是能说中七八分圣意的。

“哦？分别说来听听？”皇帝就喜听这黎和周说话，条分缕析、听着不累人。他就烦那些答话前吊半天书袋的朝臣，吊完后说得也是云里雾里的，还要他亲自去分析回禀大意。

？

黎池回禀问话时不慌不忙、条理分明，声音听着让人很舒服，直截了当地就说想法和建议，并不给每个建议详说缘由，也不给历史典故、不吊书袋。相信若是他真去吊书袋，以他所记知识之渊博，他能比殿上绝多数官员，都要更能吊。

事实上，去年年前和今年正月二月里，朝中官员不知收了多少商家的‘炭敬‘，贞文帝也是睁一只闭一只，没有理会。官员的俸饷少，偶尔收商人的孝敬，贞文帝也就当不知了。

黎池捧着朝笏列，针对贞文帝的‘和周，你怎么看‘的问题，回禀：“回禀陛，‘煤引‘之策，在臣看来，就是解决三个问题：一是经销‘煤引‘的商贾，该有怎样的资质？二是哪些商贾符合资质？三是确定经销的商贾之后，该如何监察？”

果不其然，早朝后的第三日，工公布了‘煤引‘经销的商贾和监察办法。

几日后，王家家主提前递上帖，说是请求在黎池二月中旬休沐日那天登门拜访，来商议合办泥作坊的事。黎池应了。

而皇帝心中的决论是什么？要如何说来更好？

“关于第二，有那些商贾符合以上资质？臣只有两只耳朵和一双睛，并不能充分知晓哪几家符合。不过有一，陛的好初衷是为让天之人，皆可享受到煤炭的温，那就不能只用北、南或中的哪一家商贾，否则总会有商贾实力不足，忽略掉的地方。也不用三地的每一地都启用好几家，因为多则生。”

晋商王家，就是经销‘煤引‘或说经销煤炭的三家之一。

慵懒中透着威严的贞文帝了一，“嗯，说的像是那么一回事。今天就议到这里了，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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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争经销‘煤引‘资格这样的大事，王家的家主自然要亲自到京的。王家家主在去年腊月中旬时，就已经来了京城。过年时，还拜访了不少官员，送去了‘炭敬‘、字画、玉石等各类孝敬。

朝臣们纷纷跪，呼：“恭送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最后一，确定后又该如何监察？不如同天官员三年一考政绩那般，官员论升迁或贬谪，经销商贾也三年一考，论续用或贬谪。而且续用最不超过三次，即一家商贾不得连续经销超过十二年，但可在间隔三年之后，重新参与经销权的竞争。”

“退朝！圣上起驾！”太监总张忠一扬拂尘，上前一步唱。

这次早朝在黎池回禀完之后，贞文帝只说了一句‘说的像是那么一回事‘，就草草地退朝了。看似没有议结果来，但有那么几个人大臣，如周首辅那样，心中已经有数了。

近乎完全符合了黎池在朝上是的建议。晋商、徽商和商各有一家，这三家都是三大商帮中的佼佼者，家资理所当然格外丰厚。三家都有自家的车队和船队，陆两路都能走。在民间信誉都很好，或是仁商、或是儒商。家风也很好，没有传过他们家族里有甚腌臜事，族中弟也没有仗势欺人、闹事来的。

而公布的三年一考监察法，也是黎池朝会上提的，一模一样的。

黎池一边回禀，朝臣们也一边品味他回禀容的缘由，结果一一对应得的背后意，竟都直指要害，总的来看又考虑得很详尽。

到中旬休沐这天，王家家主带着族中后辈王元桢，

这样的回答，贞文帝就很满意了。尤其前两完全是他心中所想的，最后一有些超他的想法的，听着也不错。

雷霆雨皆是君恩，黎池为人臣，皇帝想要他来说决论，他除了依照圣意，再无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