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愿斩单于首！(2/3)

虚闾权渠单于就这样睁睁地看着他的大军，在后援抵达前夕忽然崩溃，只仰天而叹，却什么都不了。似乎不他逃、留还是向前奋，都是一样的结果。

随着匈各失去斗志开始逃离，手来的汉军朝这边围拢过来，单于已经失去了逃生的机会。

虚闾权渠叹了气，脑里闪过的，是和大阏氏分别的画面，只将径路刀对准了自己的脖，猛地一横！在胡杨树中洒一片血雨！

汉军的弩已经到他的边，活捉单于的叫嚣越来越响，甚至能看到林外任、傅两面旗帜。

“只希望呼屠吾斯能收拾众，安全西迁，总有一天，能重定北州，恢复冒顿单于的土地！”

他只伸脖望向北方，离天黑还有一会，郅支的军队，依然没有影。

“单于是被绝境后自杀。”

只可怜失去援军的单于亲卫在属国骑围攻越打越少，大单于捂着伤退到一片胡杨林前，他看到敌我骑兵错刀剑相接，望见汉军任弘的主阵，旗帜遮天蔽日敌众如云，飞箭坠战士奋勇争先。

单于穿着斯基泰式的鳞甲，重箭狠狠嵌腹，痛得他跪倒在地，属国骑们呼着压了上来，单于亲卫拼死抵抗将其再度击退。

他由冀州兵开路，与击破瓯脱王将其俘虏的屯骑营段会宗汇合，朝单于撤离的地方行。

乘着白纛倒，匈士气崩溃之际，汉军已破开了正面两万须卜、呼衍骑兵，冀州步卒踩着步伐，朝这边靠拢过来。

而就在这时，赵汉儿已派数骑冲到被单于放弃的战车旁，将上车，手里的刀劈砍着无人保护的鹰羽白纛，一又一。随着白纛像一棵树般轰然倾倒，整个战场上，再望不到单于坐标的匈人士气猛地跌落，连来援的瓯脱王等都停了脚步，迟疑起来。

旁的单于亲卫只剩两位数，依靠胡杨林的地形艰难死守，迟早会全覆没，被护在后的虚闾权渠大单于知，自己的时间到了。

路上经过被抛弃的单于六羸战车，鹰羽大纛折断于此，一个上扎着好几支箭，却手持斧钺的属国兵正坐在那朝众人嘘，是他砍断了纛，任弘让军法官记这一功。

等任弘分开众人靠近后，才看到一个见过四旬的胡人男直愣愣躺在车上，他的胡看上去像条鲶鱼，上穿着任弘所见最华丽的匈甲胄，斯基泰式的青铜鳞甲，有几支重箭和弩矢嵌了去造成杀伤，则是在两侧垂了许多金圆片的盔，已经被人乘扯走好多枚。

被扔在原地继续与汉军锋的千骑、百骑们也渐渐明白过来，或在被汉军合围前调就走，动作慢的则被汉军左右翼和冀州兵困住，在绝望中哭嚎，困兽之斗，却没有人选择投降——汉与匈战，只接受战前成建制的投降，却很少在战后留俘虏，任弘期待的歼灭战，勉达成了。

他应该是匈立国以来，第一个死在战场上的大单于，也罢，虽然这恐怕又是一桩匈国耻，但对他本人来说，战死，壮士所有也，虽死犹有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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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伤在脖颈，是横拉的一刀，鲜血已经得差不多了，旁还躺着好几个为他挡箭的匈骑手，一个老人死前还绝望地将手伸向单于的脖，想替单于止住血，仔细辨认，却是曾去过安的郝宿王刑未央。

……

而匈人的左右翼，也在甘延寿、王平打击濒临解，如同郅居岸边那些被河冲击许久的土崖般忽然崩塌。从左日逐王到乌藉都尉，在听说白纛倒，单于死的消息后，那撑着他们苦战至今的胆气和荣誉便然无存，开始争先跑路，带着锐向后退走，向没有汉军的位置撒丫狂奔。

赵汉儿让众人散了：“将军来了，都让开，让开！谁作战了力我都记着，不会少了汝等功劳！”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等任弘的帅车抵达胡杨林前的战场后，才看到满地皆是单于亲卫的尸首，而他们扈卫的圆心，正被汉军士卒好奇地围着，赵汉儿让曲横刀拦住红着的众人，以免他们一拥而上争夺单于尸——就像项羽在乌江边享受的待遇。

看着尸横遍野的草原，四仍有匈残鏖战不降的喊杀声，任弘心里冒了这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