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身毒都护府(2/3)

这本来是罽宾国的都城，名叫循鲜，十年前骠骑将军攻灭罽宾之后，将这里改了个名，叫“铁城”，也不知有什么义，或许是因为附近山里有铁矿的缘故吧。

我只回答他：“过犹不及。”

……

我在河中过了冬，等到六合三年（公元前49年），消雪，便继续南，途经粟特和大月氏五国，此间的趣事记在另一篇行记中。

罽宾气候温和，与颍川郡差不多，沿着大走了一天，就抵达了都护府所在。

“请客北堂上，坐客毡氍毹。清白各异樽，酒上正华疏。酌酒持与客，客言主人持。却略再拜跪，然后持一杯。谈笑未及竟，左顾敕中厨。促令办饭，慎莫使稽留。废礼送客，盈盈府中趋。送客亦不远，足不过门枢。取妇得如此，齐姜亦不如。”

但不论贵庶，衣服都很简陋，男人在腰间围上一块布，一直达到腋，把巾横置，一搭在左肩上，右肩袒。女穿一件围裙，把两肩都遮盖起来，松散垂。

我见到甘蔗和麦稻田地里劳作的，确实都是肤黝黑，容貌丑陋的人，有些肤稍白些，看着像的在监工，远远望见汉使旌节，就匍匐在地上行礼。

河中与毒的界限乃是名为“附关”的险隘，我抵达时，和十年前骠骑将军南时不同，如今此隘已经多了一座关城。

而婆罗门寺则很，用上了蓝、红、绿等鲜艳的颜，雕饰着奇奇怪怪的神

两侧连着石砌的垣，据说是为了防范盗贼，但或是戒备大月氏五国，过去五国常南劫掠毒，如今毒已经是大汉土地，率土之滨，不能再容人来去抢掠。

震旦是毒对大汉的称呼，也是汉人之意，如今黄肤细目的汉人，已经比婆、刹更加贵。

谷吉听说后告诉我：“本以为大汉立律法禁杀耕，没想到毒人更甚之。”

梧桐还教给我一个除了看职业外，区别低族姓的方法：“得黑的一般是低族姓，稍微白些的是族姓。”

我们过了附关，就抵达毒都护府罽宾地界，罽宾又叫犍陀罗，在附关以北，邑里空荒，人烟稀少。罽宾后，却五谷殷盛，果繁茂。我们经过时，看到当地农田里生着甘蔗，听说毒人千年前就开始榨取石，骠骑将军到来后，扩大了甘蔗田数量，每年从陆地或海上运回大汉，是安达官贵人们的调剂品，嗜好甜的蜀郡更此。

铁城墙多叠砖而成，住宅的墙间或以竹木编制。用木制作屋，泥上石灰，盖上砖坯，墙上则喜涂上和料的粪。因为毒人认为是圣洁的，和粪可以用来药救人，甚至沐浴，杀更是万万不能。

他说：“毒一共有四个族姓，第一叫婆罗门，是僧人。第二叫刹帝利，是王将军，历代为王。第三叫吠舍，是商贾，贩运商品。第四叫首陀罗，是农民和婢，拼命耕土地，植收割庄稼，供养婆罗门和刹帝利。”

段诗来描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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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才听向导，名叫“梧桐”的小吏，说起毒国的族姓制。

梧桐又说：“自从骠骑将军南后，月氏、乌孙、康居人也成了刹帝利，毒还多了一个姓，那就是‘震旦’。”

这里只说我在毒都护府的见闻，以及后来跟随陈汤校尉前往托勒密埃及的缘由。

这四个姓，清浊不同，都在本族姓婚娶，阔人与穷人彼此不互相婚，也不能改职，生生世世都是如此。

这是一座大城，有一千多人家，城外大街小巷弯弯曲曲，市肆当途，楼店夹路，屠、钓徒、娼、戏、刽手、清夫，这些人所居之都有特别标志，他们被排挤在城外居住。遇到居住在城里的汉人或婆罗门、刹帝利经过，他们必须避到路旁。

外郭区有一些浮屠庙和婆罗门庙，浮屠寺有圆形的塔，从外面看十分朴素，院里着树，很是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