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0章 写材料(2/2)

方以哲到莫名其妙，他这几天都避免跟朱常洛接，因为实在不知该如何跟这位废帝沟通。再叫他‘皇上’显然不合适了，可叫别的似乎更不合适。

此外还有不少官员勋贵摄于‘革命军’的威风缴纳赎罪银，有的几百两，有的几千两。如今半个月过去，新上任的可世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把皇庄和太监清理完后，一扭就开始收拾文系，仅三五天时间就搜了一千多万两银。

“那些反贼说朕不肯老实代，刚刚把朕拉去批斗游街了。”朱常洛哭的凄惨，游街的过程更凄惨。这京城百姓都知大明皇帝就跟自己住一起，可没谁见过。等得知‘废帝游街’，呼啦啦冒来人山人海，就想知皇帝老儿什么样。

方以哲材瘦，被朱常洛抱住几乎动不了。可听到这话，他当即腾的一冒莫大火气，脚用力就把废帝给踢开了。

“莫哭，莫哭，朱兄有啥事？”方以哲都一把年纪了，想了半天觉着还是叫‘朱兄’比较合适。只是朱常洛材胖，他费尽力气也拉不起来。

方以哲把朱常洛踢开还不过瘾，指骂：“你这昏君，当年万历帝就看不上你，要立福王继位。我等朝臣力保才让你登基。可你为君王不思革新，不近贤良，反而躲在后骄奢逸，沉溺酒。我……，我要把你这昏君的所作所为写来，让万世铭记。”

大明朝一般有一个首辅，两个次辅。方以哲原本是作为次辅上位的，可因为万历怠政，阁期缺人。阁臣只有他一个人，于是这次辅也就成了首辅。所以朱常洛说政令皆自于他，并没有说错。

说完，朱常洛跌跌撞撞的摔门而去，跑向自己的屋。方以哲原本是气急，可现在却是心凉。他暗叫了一声‘不好’，好像有什么事变麻烦了。

三千多万两啊，三千多万哪！

家信中说，‘革命军’清了府库仓储，没收皇，宗室，勋贵，宦官的财产，并且对大分官员都行了甄别审查，追剿贪污粮饷，房产田地。仅仅清查中几名大太监的家产就得银百万两以上，珠宝店铺不计其数。

朱常洛在之中活了三十多年，当场被吓的嚎啕大哭，屎都来了。等他好不容易回到景，看守的太监还警告他若是还不老实写材料，就再把他拉去批斗。

朱常洛眨眨睛，似乎不敢相信方以哲竟然掉咬他一。可等他反应过来立脚骂：“你……，你这臣。朕好生对你，你敢写朕的坏话？你等着，你等着，朕也去写你的丑事。别以为朕不知你都了些什么。”

等看到朱常洛一脸的痴呆傻，老百姓都觉着大失所望乃至愤怒。谁也没料到自家的皇帝竟然就是这等人，有人怒火中烧就把对过去悲惨生活的怨恨全发到朱常洛上——一开始百姓还只是破大骂，后来就是投掷烂泥石块，甚至有人想上来把朱常洛活撕分尸。

思路一通，方以哲写的就快。他了一上午时间洋洋洒洒写了份万言书，历数满朝文武的蠢事，来表现他当首辅的不易和艰难。等快结束时，却忽然有人哐当一推开了门。方以哲被吓了一大，抬一看却是满脸是泪的朱常洛跑了来。

查抄才是最引球的。

照报纸上的预估，整个京城的收缴额度将超过三千七百万两白银，一百五十万两黄金。‘中堂十万，堂，京堂，锦衣七万五万，科，吏五万三万。乃至翰林也二三万两。属官吏俱被洗劫，勋戚之家则无定数，人财两尽而已。’

“卿，救我。”朱常洛抱着方以哲的大不放，“这大明亡国，实在不是朕的罪过。所有政令皆自于你，这朝中上各丑事也都是你的错，你就把这责任担来吧。”

方家也被没收了十几万家财，可方以哲看到家信中的描述反而有痛快。他既心疼自家破败，中又痛骂京中各家权贵，“活该，活该！当初让你们助饷，一个个都来哭穷，死都不肯银。现在来了个狠角，一气将你们的银全数抢走。”

想起自己当首辅为筹银的艰难，方以哲心里就不痛快。他立想到自己今天要写什么材料了，就写写大明完前那些权贵的丑态。写写这些人面对大厦将倾还半分力都不愿意的愚蠢。“这帮家伙若是肯钱，我大明也不至于败亡的如此之快。”

可现在大明完了，日后史书必然要总结历史教训的。这时候谁敢轻易承担这大的责任？这要是一，史书上一写，必然是要遗臭万年的。

“方卿，你帮帮朕哪！”朱常洛几乎是扑倒在地上，抱着方以哲的大喊：“朕登基也就一年，平日政务都是你理的。有什么事，你就替朕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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