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6章 用人命填(2/2)

而密密麻麻一通枪后，对面的‘革命军’却只报以几声清脆而短促的枪声。几乎每一声枪响，没躲好的火铳手就会要倒霉。

西门哀被踢的倒翻跟，额血。这血和泪来就被冻成冰粒，摸上去溜溜的，揭开后则生疼。他急的心如麻，闷气短，在黑夜中举目张望，一脚浅一脚的就想着去什么地方求助。

西门哀刚刚逃离没多远，他刚刚驻守的那墙就突然爆开。被冻得的泥土如钢铁，可还是扛不住重炮的近距离直。一炮过来，墙连同守卫的‘天佑’军士兵就得死伤近半。

西门哀连带爬的逃到一墙后，他满以为自己还要挨一通臭骂。可一名游击却随手又拨了一百多人给他指挥，要他死守，不许后退。

黑暗中来的弹让西门哀不敢抬，当他缩回墙后又再次听到风中传来碾压地面的沉重噼啪声。他心当即一个激灵，连忙掉朝营地窜去——那是‘革命军’火炮的两个大在动的声音，这意味着有一门重炮被调过来了。

山海关靠海，夜里风大，这环境对于火绳枪来说非常糟糕。不少火铳手的武本没有打响。他们有的人因为时间燃火绳，把火绳都烧光了。还有人药池里的引火药被风散，打也打不着。有人甚至因为天太冷，蹲在墙后时间了就再也站不起来。

西门哀在爆炸后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泪都已经不来，只能发愣了。这时就听到鸿中在阵后跑上来喊：“快把泰西的火药都搬来，派人守着随时准备火。周贼的人凶悍。可他炸，我们也炸。唯有此法了，都给我用人命填吧。”

“是那堆篝火把周贼的大炮引过来的。”西门哀很快醒悟。可醒悟了也没办法，他必须篝火，否则别说士兵要成睁瞎，连他自己都会到害怕。他不明白为什么周贼的兵能够在夜里主动发动袭击，反正‘天佑’军的兵那怕再洗十遍脑也没法学会夜战。

随着命令，墙后冒一批火铳手，端着笨重的火绳枪朝左边的一块空地随意击。砰砰砰的枪声成一片，却毫无准确可言。好些人端枪的力气都没有，完全是开火。

“开！”被求助的把总也是脾气暴躁，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难保。他对于来求助的西门哀毫无耐，直接将其一脚踢开，“周贼的人太过凶悍，那重炮架上都可以满地跑。这营谁也扛不住，只能拿人命填。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天佑’军合格的军官不多，好不容易有个自发图的谭峰也已经挂了。能玩火绳枪，能指挥大型阵列的人屈指可数。炮灰中能装备火绳枪的都是被泰西荷兰人训练过的兵，可这兵上阵了几个回合，就被敌人的炮火快速消灭……

西门哀也是着到第一线来，可要说指挥战斗，他完全是门外汉。几十个火铳手打完一发就成一团。有的随便开火就缩回去，有人站在墙后再次装填，还有的站在原地发傻，还想看看自己到底打中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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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哀前脚刚走，刚刚踢他的那名把总就被炸上了天。在火炮的威胁，整个‘天佑’军的营地都不敢随便火照明。而没了照明，‘革命军’工兵就敢偷偷摸过来在防线上布设炸药包——爆炸之火光冲天，响震撼令人耳鸣。

西门哀只敢半颗脑袋朝外看，他边倒是有个傻愣愣的火铳手站直了在通条。可对面一声枪响，这家伙的脑袋就被打烂。溅的血让西门哀抱着缩躲避，不可思议的看向那倒地的尸。

这一百多人全都手持矛，傻愣愣的瞪着看西门哀。西门哀顿时叫苦不迭。黑夜对攻守双方都是困难，可对于缺衣少，没有足够训练的一方来说更难些。一队火铳手都没守住，换一队矛手就更别提了。

“这可怎么打？”西门哀骇然回，睁睁看着这覆灭的一幕。

谁说夜里不能开炮？人家革命军可不就把炮搬运上了么！

飞的石块甚至追上了逃跑的西门哀，打的他后背疼痛难忍，不得不倒地躲避。他后的篝火也在炮击中被打灭，幸存的炮灰们在摸黑跑，一支装备火绳枪的‘天佑’军锐就这么完了。

战场上人吼嘶，西门哀跌跌撞撞的心中气。他这一次不敢在自己防守的墙前篝火了，可也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他跑到附近另一阵地上找人求助，跪在一名把总跟前涕泪直：“这仗到底该怎么打？还请看在教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呀。”

手几个回合，西门哀已经明白‘革命军’中有些枪手打的特准，一百米可以轻松打中人的脑袋。这是火绳枪所不备的准，全靠从批量生产的燧发枪和米尼弹中挑选制造特别良的分，再发给优秀手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