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妻 第89节(2/3)

而在小栈，定王布防完毕之后，一面继续派兵去徐煜边动摇军心，一面还派斥候来回卫兰山之间，探听陶靖的消息。

*

——据说他已经寻到了徐耿的踪迹，正在设法引徐耿。

小栈乃是弹之地，狭小又破败，绝非凉城的固城防可比。

徐煜麾的将士又多是武夫，没听过徐奇的名，却知定王的大名，此时在凉城耗得疲累，也都跃跃试，想扑向小栈。这些将士虽不敢与监军对着，却每日三四回的去劝监军，令他十分烦恼。

小栈附近的地形极好，虽然城池不算牢固，然有地利在，也是个易守难攻之。

到得第三日，定王便命人去散播消息，诱徐煜觳。

徐煜已有转而扑向定王的心思，监军却觉此举轻率，怀疑定王有诈。在他看来，凉城虽然牢固，然而在四万大军的数次攻之，已然摇摇坠，不知能撑多久。此时舍了这唾手可得的城池，却去围攻那定王，有何益？于是只派斥候再探，却绝不肯同意搬兵。

烛光，定王不由得又翻了陶靖给的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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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闲暇时猜了猜，看其尺寸，盛放的很可能是什么定的饰或

陶靖欣然应命。

定王当年率军北上，攻城池之余，也曾在东襄军队的疯狂反扑中，以极弱的兵力击退十倍于己的敌，颇有经验。而今凉城悬危，陶靖以为饵去诱杀徐耿，定王也打算将徐煜诱来——

徐煜那边，果然上钩了——

因为时间不多，陶靖也不敢多耽搁，追徐耿的行踪，那百名军士比起徐耿的人，也算是疲兵了。陶靖想尽快将徐耿诱再拿，着实艰难，甚至若他稍有不慎，便可能有去无回。这位岳丈的胆气，着实令人敬佩！

徐耿败逃的消息前两天才传到他跟前，然而徐煜派了无数斥候去，还是查不到徐耿的落。

可若要定王分更多的兵，那也有些难办——比起徐煜的数万围城大军来，徐耿这两千兵可算是疥癣之患。且给的兵多了，徐耿有所防备，未必就会上钩。陶靖勇武胆气过人，追杀徐耿的事给他最为合适，却也不能叫他总耗在这卫兰山中。

凉城不可破，劲敌又到了后，消息纷扰而来，徐煜最终没能稳住，生了跟徐耿同样的心思——活捉定王，其功劳会比攻夺城池大上数倍！何况定王算是大魏在北地能拿的最将领，若是将他击败，便算是除了心腹大患。对方据说只有三四千的兵力，徐煜麾虽在攻打凉城时折损不少，如今却也还有四万之众。

因元骁和徐奇所在的凉城被围得不通，外消息难以传达，定王不知其中形，便先派斥候四探查。斥候虽尽力，却也只能探到外围的消息，譬如徐煜在何屯兵，何布防，凉城四周何敌兵最多，何最薄弱等等。定王命军中巧匠个沙盘，依照附近山势起伏，将各布防标识清楚。随后，便开始在小栈四周布防。

唯一能探到的，就是他留在檀城外的两万大军，没有几个人能逃到他的营前。

两人自兵以来便多有意见相左之，此时更是争执不休，难有定论。

那位定王的能耐再大，难还能以三四千人对抗四万大军？

徐煜是东襄与镇南王齐名的老将，这回两人各率十万大军，分左右挥师南，多少也有一较低的意思。因北那边隋家父驻防牢固，镇南王固然大军压境，却遭拼死抵抗，如今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也只拿了无关要的两三座城池。相较之，徐煜先是夺了要的檀城，而后一路西，在遇到徐奇和元骁之前，几乎没遇到什么劲敌。如此战功之，徐煜自然得意些。谁知才得意了没多久，就被定王夺回了檀城？

只消徐煜搬师动兵，凉城的围困重压便能稍稍缓解，来往之间，定王也可窥探对方虚实。

小栈算是个县城，本就不算闹，在徐煜大军肆横行过后，更是凋敝荒凉。

陶靖、冯卿和临郡主三人间的故事，定王已然知了九分，对于陶靖的持，敬佩之余也满怀好奇。这木盒里的东西既然是要带回南郡，必定是极珍贵之，会是什么？

在暗，陶靖率人追则在明，委实悬殊。

然而即便如此，知卫兰山凶险复杂的陶靖，也难以拍着脯保证他会安然归来。临行前，他将一方掌三指宽的木盒给了定王，说他若不能全归来，请定王将此转阿殷，带回南郡。

先前杀败徐耿后夺来的军资正宜为我所用，定王麾将士不多，这些钱粮撑上个把月不成问题。要的是守城械需早些备好，各的人员安排、布防练也都尽快安排去。

定王最终给了陶靖五十锐，五十步兵。

南以来一回碰到这样的挫败，徐煜焉能不恨？

陶靖率领百名军士了卫兰山，定王则带着彭等人继续西，在徐煜屯军四十里外的小栈暂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