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妻 第90节(2/3)

“岳父——”定王声音一顿，却还是如实：“徐耿遁卫兰山中，他带了人去诱杀徐耿。”

定王躬，想要将阿殷扶起来，却发现她臂上用力，丝毫不愿动弹。心中不由微恼，“你若担心岳父，我自派旁人过去，你却不能去。”

定王大急，想要追过去，手却不及阿殷灵活。

小栈被围，势并不乐观，她明白定王能分那兵力，已是难得。

小栈有彭、有常荀，更有定王坐镇，而卫兰山中，却只有陶靖独自率兵在明诱饵。

她抬目瞧着定王，迅速衡量如今的势。

“父亲带了多少人？”阿殷停脚步，转回屋中。

“阿殷！”定王又碰上这犟脾气，有些疼，“你和陶将军不一样。”

“殿能派何人？”阿殷抬，“守城本就艰难，徐煜在外盘踞，城能战的兵卒不足三四千，岂能为此分兵？这是我的私心，怎能扰局势？再说如今小栈中，谁的手能比得上我？近作战与攻守城池不同，表哥从前也教过我许多，殿放心，我会护好自己。”心知定王不会轻易答应，阿殷不敢耽搁，趁着定王毫无防备，立时后退。

陶靖的境确实凶险，可是她去了，难就不凶险？

先前都是军中汉同，各自地方城外徐煜，也没人发现这些，如今被阿殷一，才发现衣裳确实脏了。

“我知，所以才要去。”

她不放心！

“不行！”定王再次否决，看阿殷似有立时就走的意思，伸手握住她手臂，“太危险。”

定王跨步上前扶着她肩，“五十锐，五十步兵。”

定王未料她会固执至此，更没想到，她竟会跪地请求。

定王一回被阿殷嫌弃，自然留意，用完了饭，便叫人搬些来。今晨徐煜才派了四千军士来扰被击退，这一时半刻应当不会有急事，定王原想诓阿殷帮他，却被阿殷轻巧挣脱，笑：“城后就没见父亲，我也该去瞧瞧他了，殿慢慢洗，回我再帮你。对了，父亲在何？”

阿殷的面唰的就变了。她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明白陶靖的诱杀是多凶险的事。前世难以磨灭的噩梦霎时袭上脑海，陶靖战死的消息即便到如今都令阿殷时常悬心。如果陶靖此生再差池，她绝难承受！

这一路同行，阿殷最知定王麾的实力，着实没有半个多余的军士。徐耿比起徐煜微不足，陶靖边能带多少人？那卫兰山的名，常荀在路上也跟阿殷说过，里地势险峻沟壑错杂，徐耿边少说也有上千兵力，那么父亲……

“那徐耿呢？”

“何况——”定王眉目添了温柔，“若你腹中有了孩，哪还能再上沙场？”

“从前舍得，如今舍不得。”

阿殷霎时明白了这不一样的意味，也知定王说的没错。然而凡事总有难以理智应对的时候，譬如对于陶靖——但凡想到前世父亲战死的结局，阿殷便觉手脚冰凉，那副染血的衣冠，不止一次将她从梦中惊醒。甚至让她在得知父亲险境后，便如惊弓之鸟。作为王妃，她或许该听定王的安排，可是作为女儿……

“我想去！”阿殷尽力让声音平和些，试图说服，“徐耿的两千军士，比起当时的铜瓦山如何？当时殿剿匪，还有几百军士跟随，如今父亲边，却有几人可用？击退徐煜是当务之急，殿必定分不人手，所以我只想独自过去，不带旁人。我留在城中并无用，还不如……”

阿殷面愈来愈白，实在不敢想象父亲如今的境。噩梦排山倒海袭上脑海，她心渐快，最终定了心思，：“殿，我想去父亲边！”

两人屋跃墙，不过片刻，阿殷已凭轻盈迅捷的手，

去卫兰山诱敌？阿殷面微变。

“对殿来说，我和父亲确实不一样，可是——”阿殷抬，一字一顿：“对我来说，父亲的命比什么都重要。殿还记得我在檀城外，曾梦见父亲战死吗？那也许不只是梦！”

前世有蔡清陪在父亲边，最终也只带回了衣冠和那半枚梳篦，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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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却是另一回事。

“两千残兵。”定王犹豫了，却也没在要事上隐瞒。

“不行！”定王断然否决。

“这很容易解决。”阿殷笑得狡黠，“殿只消清心寡，自然不会有碍。外面的事有了常司，殿也该歇歇。喏，里应该还有温，殿可以沐浴一番。这衣裳，也该洗洗。”

定王这些天几乎通宵达旦，有空时只在议事厅眯着歇会儿，确实未曾沐浴过。

见定王犹自不肯，阿殷微微握拳，几乎是单膝跪在地上，“恳求殿，允我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