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妻 第96节(2/4)

而今看来，隋丽华背后恐怕另有人指怂恿。

阿殷遂唤蔡。

定王回来已是夜，容疲惫。

定王哪能猜得来，趁着阿殷给她系腰间索的空当，帮她扶正上冠帽，“是谁？”

蔡负责这一路宿卫，昨夜通宵未歇，此时衣甲整齐，神抖擞，将两个瓷瓶奉上，：“启禀殿，王妃，昨晚卑职奉命在姜姑娘的客院外蹲守，亥时一刻，隋二姑娘独自造访，送了这两个瓷瓶。姜姑娘转手就给了卑职，卑职昨夜已叫人查过，里装着的朝廷明令禁止私藏的药粉。”

定王赶着去北，自然没耐心等他，只留四五个人照看，带上其他人扬而去。

“隋家表妹如今是迷途，殿生气也没用。就是想教导，她也未必肯听。左右症结都在隋将军上，殿暂且忍耐片刻，到了北再置也不迟。”阿殷抚在定王的眉心，温的指腹过，似是要舒展他的眉，“隋家表妹份特殊，给隋将军置，最合适不过了。”

是日启程时，定王特地吩咐元骁留意隋丽华和元靖随行之人的动静，晌午用饭前各自歇息，定王又特地将隋丽华叫到僻静问了几句。待众人用完饭启程的时候，那位随同元靖北上的御史却闹起了肚，连着恭四五趟，满脸虚汗直冒，面惨白如纸，走路都双打颤。

他在西洲见到隋丽华时虽也觉得奇怪，但当时满心战事和对京城的谋划，本没将隋丽华放在心上。

定王神微变，看向阿殷，阿殷便叫蔡退去，杏中已无笑意，“殿想必能猜原委了？”

“隋家表妹向来对我不服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阿殷随手取了饯慢咬，杏中的揶揄一闪而过，旋即便是肃然，“叫我奇怪的是别的。隋家表妹跟我一同住客院，我这儿都不知姜玉嬛在此，她怎么就赶巧散步到了姜玉嬛院中？这些药既是朝廷明令禁止，她又是从何获得？倘若姜玉嬛依旧是从前心，对我怀有怨怼，这些药粉今晨便会到殿和我的饮。殿细查之，必定能揪隋家表妹，盛怒之倘若严惩，说不定就会让隋将军不快，伤了两府。届时，谁会得利？她从京城来到西洲，路上只是承蒙侍郎照拂，还是跟旁人有来往，殿可曾查过？”

定王脸更黑了，冷声：“她也太不知好歹！”

离定的启程时辰还早，定王饶有趣味，“拿来瞧瞧。”

咐蔡盯着姜玉嬛的院落。

阿殷临行前打量隋丽华神，见她似心事重重，不由哂笑——

数个问题连着抛，令定王微怔。

会用这手段的，不用猜都知是谁。

定王懒得在隋丽华上费心思，闻言，“听你的。只是那背后之人，不可不除。”

阿殷没打算拿隋丽华的事搅扰他，当晚安寝不提。直至次日清晨起洗漱罢，仆婢奉上饭，两人用过后，阿殷挥退旁人，帮定王上外裳，缓声：“昨晚我在这里碰见了熟人，殿猜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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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与阿殷结怨颇，隋丽华对阿殷本就怀有敌意，将这药粉给了姜玉嬛，打着什么主意还不清楚！定王对隋丽华本就没什么耐心，闻言只觉烦厌，随手将那瓷瓶摔在地上，怒：“她怎么还不知改好，竟会打这样损的主意！”

*

三番五次寻衅滋事，阿殷并不打算视若无睹。只是定王毕竟是表哥的份，还要顾念跟舅父的，隋丽华虽有害人之心，却未真的害到谁，即便要惩，又能重到哪里去？倒不如将这难题抛给隋彦，她

这后面藏着什么，不言而喻。

“姜玉嬛。她放的时候路过这里，被詹师定想办法留了——想必是得了詹刺史的首肯，姜玉嬛如今就住在客院里，跟从前比起来，可平和了不少。”她退后半步将定王上打量，颇为满意的，“她住的僻静，若不是昨晚主动来访，我都不知她在这里。蹊跷的是，隋家表妹却不知为何先找到了她，还想借姜玉嬛的手送几样东西给我，殿要不要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