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妻 第10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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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陡然听定王说隋丽华竟会与皇后勾结，起害人之心，多少难以接受——

然而对着小监也问不什么话来，遂回德音殿中，请了谨贵妃同往延庆殿赴宴。

定王眉目微动，终究也只能倒杯茶到谨贵妃跟前，“母妃上的病还未除尽，还当好生将养。”

“拜见殿，王妃。”何保年纪还小，眉倒是伶俐，“皇上在延庆殿设宴，吩咐才来请贵妃娘娘，殿和王妃。”

“随着侍郎？”谨贵妃似觉意外。

突然设宴？定王诧异。

亦如当年在明白永初帝对她所谓的“”意只在言语之间时，难以相信一般。

谨贵妃闻言，然变，“怎么会，丽华就算骄纵些，可心地……”

殿中片刻安静，阿殷在这时候才不会开自讨没趣，只端坐着不动。

甚至因为疼隋丽华的缘故，这些年中，她跟隋夫人的关系也是不咸不淡。

往昭仁拜见皇后, 次往德音殿拜见谨贵妃。

“不止元靖，随行的那位御史也很照顾她，还帮她找了些朝廷明令禁止的药材。”定王瞧一谨贵妃倏然变了的脸，声音未有半分波澜，“在鄯州留宿的那夜，她与那位御史串通，险些将药投我和阿殷的饮。这些药的毒，不必我说，母妃想必能够明白。最要的是——那位御史，是皇后的人。”

谨贵妃在去岁腊月时, 因天寒地冻而虚弱，熬过了早二月，此时倒恢复如常。她居闱, 虽居贵妃之位，却不似皇后般多年经营，无非是母凭贵, 又因永初帝为当年的事心怀愧疚而地位颇稳，在中的本事实则有限。

手边还有当时隋丽华陪伴时写的字，有她打的络，剪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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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是独自前往。侍郎元靖北上, 她就在其中藏。”

定王便照实说给她听, 不免提到在西洲遇见隋丽华的事。

“舅舅留她在北，不许回京。”定王说得直白，“丽华的婚事，恐怕也会是舅舅在北择定。”

谨贵妃闻言，也是皱眉, “这件事先前我也听说了。丽华这孩是有些骄纵，心地却也不坏, 平白被禁足在府中，难免气闷。只没想到她这样大胆, 独自跑去西洲，难是不怕北边战，想往北去？”

谨贵妃默了片刻，终归一声叹息。

谨贵妃原本还满面笑意，听了这话，霎时犹豫。

“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你舅舅这样置，必定事有因，是丽华咎由自取，我自不会涉。”她说。

好半天，谨贵妃才叹了气，“她既然糊涂至此，我也无话可说，路是她选的，我纵可惜也是无用。倒是委屈了你。”她拍了拍阿殷的手，颇惋惜。她最初对阿殷的态度不错，只是因隋丽华的事，才各有些许芥，今日听说阿殷有，自然兴，目光稍慈。

随即，又看向定王，“你舅舅可知此事？”

定王和阿殷赶在门落锁之前了德音殿，谁知门还没走两步，迎面就见魏善的徒弟何保匆匆走来。

延庆殿于御园之侧，因为周遭风景颇好，便成了中帝后宴请的最佳场所。但凡不涉及百官众臣，几乎皇帝所设的家宴、皇后所设的赏宴等名目繁多的小宴，都在此，今晚的宴席

“那只是在母妃跟前。”定王皱眉打断，“我知母妃与她母亲私甚笃，这些年应舅舅所请，也极照拂丽华。然丽华虽在母妃跟前活泼可人，在外却未必如此，这一，母妃想必能够明白。她的与我无关，但私跟皇后的人勾结，险些酿成大祸，这却不能坐视不理。”

此时母相聚, 难免问及北边战。

这几个月中, 北边的战报虽然能传中, 定王府和隋夫人偶尔也能递些消息来，到底不够详细。

谨贵妃微讶，没想到素来疼隋丽华的兄，竟会这样的决心——北苦寒，那边稍些的，也多是沙场将领，如何比得上京城如云的青年才俊？隋丽华留在边关吃苦不说，婚事怕不会好到哪里去，以她的惯，这两年怕是得狠狠磨上一番。

谨贵妃颔首，招呼两人吃小厨房中新的糕。

当年那个承膝的幼女那样乖巧，从王府到皇，苦寂的宅之中，除了定王，便只有隋铁衣和隋丽华曾陪伴过她。隋铁衣又是个调的，幼时就跟定王上房揭瓦，爬树捉鸟，半刻都不肯安静，算来，只有乖巧伶俐的隋丽华陪伴她最多，且因隋丽华嘴甜会哄人，格外讨人心。曾有一度，面对日渐冷的儿时，谨贵妃将隋丽华视为女儿看待，聊以藉宅寂寞。

人前人后表里不一者，她见得多了，只是很难相信隋丽华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