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妻 第105节(2/4)

韩哲姿态端正，目光平静的望着永初帝，是一贯的清正之态。

这表明，他这个回答是自本心，自认公正，问心无愧。

好半天，永初帝才自嘲似的笑了笑，“朕知了。”随后，命他退。

忠心卫国，才卓著，永初帝也不是看不见。只是这些年一面为父之牵系，一面因对定王隐约忌惮，才会始终偏袒。

三人久经朝堂，京城的传言又沸沸扬扬，焉能猜不永初帝言之意。

在京中谣言四起的风浪尖，永初帝单独召见中书令和两位宰相的事很快传孟皇后耳中。

永初帝毕竟念她是发妻，未曾拒绝，喝完了汤，同皇后说了会儿后琐事，便往殿去小憩。

这两个答案耳，永初帝已然有了判断——东易主是震动朝堂的大事，其中牵涉实在太多，若非必要，不可轻为，这两人应该比谁都清楚。太居于嫡，是皇后所，倘若他有些许才，还当得起这东的位，这等重臣必定会劝他打消这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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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永初帝垂问，韩相并未遮掩偏向，大约提了这些年朝堂上的大事，当年的事已经太远，只将西洲剿匪之事、姜家的伏法、代王的倾塌，近在前的东襄之战，甚至扑朔迷离的私藏军械案，原原本本摆。继而：“皇上重太，择德望重的太三师教导，东属官也都是朝中极有才之人，汇集群贤。东位重权，有这些人辅佐，本当竭力为皇上分忧，振社稷，安天。然而，恕微臣直言，这些年太的建树委实不及定王。”

相亦然。

韩相拱手为礼，缓缓：“东关乎朝堂天，黎民苍生，若东贤德，皇上又怎会有此疑问？”

永初帝终于听到个明确的答复，不由眯了眯，俯盯着韩相，“所以你是觉得，如今的太，已难当东之任？”

孟皇后自是贴服侍，陪他，随意挑起个话，将近来太如何辛劳之事尽皆说给永初帝听。又借阿殷有，或许会添个孙之事，说起太幼时何等乖巧可，后来又如何孝顺恭敬，如何诚心辅佐永初帝，顺应帝意民心，从不肯违背圣意，将太的仁善孝顺狠狠夸了一通。

然而他们没有，这其中偏向，已是昭然若揭。

中书令历数定王和太各自功过，也不说谁胜一筹，极圆的应答过去。

随后而的韩相是季先生的得意弟，不止朝政见解一脉相承，就连脾都是相似。他位在中书，且因文采斐然、行文稳重，常受召为永初帝拟旨，虽朝中地位不及前面两人，所受的重却不减半分。

殿陷沉默，韩哲迎着永初帝审视的目光，面平静，即便是关乎储君天的事，也不曾有半慌。

整夜辗转思索，朝堂事毕，永初帝便留了最为信重的中书令常钰、宰相晟和韩哲前往承乾殿。随后挨个单独召见，询问他们关于太和定王才德的看法。

末了，将双手轻轻为永初帝在双鬓，缓声：“臣妾就玄仁这么一个儿，皇上也素来疼栽培。若他有不是之，还请皇上费心教导，或是叫太三师指。皇上秋正盛，凡事可以慢慢教导的，只求皇上记着玄仁的孝心。”

在被冷淡数日后，乍然听到这消息，知永初帝脾的孟皇后立时猜到了其中。她再难捺担忧，称病数日后奇迹般好转，当天晌午，便叫小厨房了消暑的汤，亲自装在盒，送往承乾殿。

而今天象有异，莫非当真是因太之事？

永初帝双目微阖，声音极缓，“朕的儿，自然要教导。朕近来听到些风声——那个贬谪的武，他妻室似乎跟玄仁的侧妃是表亲？”老皇帝平躺在榻上，双鬓被孟皇后轻柔，疲乏尽消，浑舒泰，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