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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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初一，你能不能盼我好。”阎齐狠狠咬了她耳朵一。

阎齐疼得龇牙咧嘴：“赶的吧，我订了泉，晚了座位就被人抢了。”

回程路过林语堂，沉闷悠的暮鼓响彻半山。离人散了，飞鸟了，往檐角扑腾。余音缱绻，涤谷中几个回落，终于消灭。铺陈了满地的夕挣扎着释放最后的丽，洒柔和的光辉。这样的西沉黄昏最容易想起故人。

她把签文放阎齐兜里，隔天洗衣服忘了，扔洗衣机全搅成了齑粉。

阎齐估摸着差不多了，着祝初一走。

祝初一无语：“你是猪啊，成天想着吃。”

这样，仿佛他们在川城还有一个家，里面住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再没人忍心去打扰。

和尚安详地笑笑，问她，要解吗。

她想了一阵，摇，拿着签文走了。要是自己摇的签文，是替别人求的，命运会不会找错了人。

“什么，佛家重地注意言行！”

阎齐站一旁，他本就不信神啊佛的，倒是祝初一虔诚地跪，标准地手抵额拜了三拜。

是啊，故人。

那天的日暮跟现在相似，大自然拉低了曝光度，须臾间暗了来，树荫的影重了，群山跟天空加了对比度，茂林修竹间一粉，山灯火渐次放光明。像昨天，像今天，像每一天。她以为还有一生，可以等，可以浪费，可以拉着他的手心满意足地迎接好与坏。

阎齐等了好半天，寺庙又不许烟，急躁地冲祝初一招手，“磨蹭，你是上了佛祖还是喜上那个和尚了。”

守殿的胖和尚适时敲响钟声，浑厚低沉的低鸣回在空旷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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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有三块蒲团，佛像前摆着功德箱。

主殿堂在几百步石阶上，也在寺庙最的地方。雕木窗香火明明灭灭，门前一垂挂大钟，数米的陈旧香炉立在朱红檐，殿外摆放一张木桌，叠了好几片青瓦，几个老和尚正拿红的笔，专注地写着什么，旁边一架经书供有缘人翻阅。

阎齐没打算去，本只想坐外面的凳上烟，等她。在祝初一执拗的目光中，他单手揣兜，悠然跨过。

“行了吧，可以去吃饭了吧。”

借着夕不甚充足的光，拇指扫过小巧的木牌，工整写了八个小字：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她知，没第三个人能再去那屋。这样也好。

祝初一站起来，往功德箱里放了散钱，鬼使神差地走向旁边的木桶，取了一只签文。

祝初一迈着右脚跨国门槛，转提醒阎齐：“迈左脚，不要踩门槛上了。”

“怕什么，咱家离这一墙之隔，没准佛祖还听过我们...”后的话，祝初一拿手给他堵上了。

跟鞋一声一声规律地敲在公路上，没再停，女人修纤细的背影被拉得很。

祝初一没好气地掐了一把他的手。

“老板不是你兄弟吗，怎么今天兄弟反目成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