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多智近妖(4/4)

何山阔：“我双行走不便，所以总担心自己晚了，凡事都喜先人一步，就算是多等一会儿也不至于失了礼数。”

“你只顾着自己不失礼数，可不别人失不失礼数，你这个人呐，自私！”

何山阔笑了起来。

老者开始给他们冲泡紫芜茶，何山阔慨：“我在雍都生活这么多年，居然不知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地方。”

秦浪还是通过吕步摇才知了这个地方。

秦浪端起茶盏闻了闻茶香，品了茶：“袁门坤自杀了。”

何山阔了：“还想查去吗？”

秦浪：“何兄以为呢？”

何山阔：“其实你心中清楚是谁，就算查直接动手之人，意义也不大。”他掏一个信封递给秦浪：“里面有名字，你可看也可不看。”他信守承诺，果真帮助秦浪查清了大报恩寺里谋害龙世兴的真凶。

秦浪接过信封，拆开来看过之后将里面的信纸凑近红泥小炉用炉火引燃。

何山阔饮了茶：“是不是打算暂时收手了？”

“都说陆星桥多智近妖，可我发现这个词用来形容你才对啊。”

何山阔：“智慧也分许多，你也是有大智慧的人。”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秦浪：“我和你兄弟还有个约定。”

“泷河之约，我知，其实我本来打算替他赴约的。”何山阔的睛明澈，好像能一就看到底，但是谁也揣不到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秦浪：“不怕我对你手啊？”

何山阔：“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世界上不只有人类，还有妖，还有鬼，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就算一个人死了，只要不是魂飞魄散，仍然可以以另外一形态延续生命。”

秦浪诧异地望着何山阔，真不明白，他这么年轻怎么会对世界有这么刻的认识。

：“我小时候被掳到胡，很小就开始放，有些是用来挤的，有些却是养大要杀掉的，我当时特别憎恨屠，认为是他们夺去了的生命，可后来我才意识到，真正可憎的是那些养的人。”

秦浪笑了起来：“现在还恨吗？”

何山阔：“为了生存人可以任何事，别人想杀你是因为他认为你的存在危及到了他的利益，一个人不敢杀你，是因为你或者还有用，或者你的实力已经大到让他不敢轻易冒险，芸芸众生，每个人都是棋手，每个人都是棋，你纵别人命运的同时，也有人在纵你的命运。”

秦浪端起茶盏和何山阔碰了一，两人同时喝了茶。

秦浪：“为什么不治好你的？”

何山阔：“一个人如果行动不便，那么他的脑就会无时无刻不在运转，通常弱者的戒备心都特别重，任何时候他们首先想到的都是如何保护自己，我现在这个样反倒更安全一些。”

秦浪：“你想当别人中的弱者。”

何山阔笑：“我只想提醒自己千万别忘了过去经历过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