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清酒与玉足（三）(3/3)

？”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好像……喝多了。后面的事……记不太清了。”  她努力回忆，脑海中只有一些模糊的、如同隔看般的激烈片段，无法串联成清晰的画面。

尾形的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他垂眸看着托盘上的醒酒汤，密的睫遮住了底瞬间翻涌的复杂绪——昨夜她崩溃的哭喊、那“什么都不要了”的宣言带来的灭恐慌、以及最后他如同抱着易碎品般将她抱回房间的无力……这些画面清晰得刺。但他绝不能让她察觉分毫。

他迅速调整好表，抬起，脸上是恰到好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安抚：“没什么特别的事。你喝了些特供的清酒，后劲太大，醉得厉害。”  他顿了顿，仿佛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声音平稳无波，“我回来时，你已经在桌上睡着了。怕你着凉，就把你抱回房间了。”

他避开了所有关键细节，将一场惊心动魄的失控简化成一次普通的醉酒照料。随即，他像是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语气带着一刻意为之的、公事公办的关切，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另外……关于库坦学校遇到的困难，”  他刻意加重了“困难”二字，目光落在阿希莉帕脸上，观察着她的反应，“……你不必过于忧心。我已经知了。小野那边，还有舆论的事……我会跟解决。”  他调了“困难”，这是昨夜她崩溃前还在意的东西，也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让她“还需要他”的绳索。

阿希莉帕捧着杯，指尖微微收。尾形的话似乎合合理，但她心底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怪异。她模糊记得一些激烈的肢接和失控的绪，但是什么，却像蒙着一层雾。她看着尾形过于平静的脸，试图找破绽，最终只是疲惫地了额角：“……嗯。麻烦你了。”  宿醉的难受让她暂时无力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年女佣恭敬的声音：“明日夫人，百合夫人遣人送了东西过来。”

阿希莉帕和尾形同时看向门。只见女佣端着一个致的双层漆盒站在门外，并未踏卧室。

“百合夫人？”阿希莉帕有些意外。

女佣垂首答：“是。百合夫人说，昨日府上宴客，新得了几味京都来的上好抹茶粉。想着明日夫人或许喜，便让厨房试了些清淡的和果，着新茶最是相宜。夫人还说……”女佣顿了顿，声音平稳，“……宿醉之后，中易觉苦涩，这心清甜不腻，或许能开开胃。”

阿希莉帕看着那致的盒，心中微。百合总是这样细心。“替我谢谢百合夫人，有心了。”她示意女佣将盒放在外间的小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