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春心 第11节(2/2)

“是！”

他醉得更厉害了。

“睡吧，阿父。”少帝。

陈景并不理睬他，径直了听涛居。

“恨啊，怎能不恨。”傅元青说，“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之时，总不明白你为何我至此，我有了羁绊，我活着……在这躯壳中不得挣脱。有时候，真想一走了之。可煦儿……一个未弱冠的孩如何独自面对狼窥虎伺。”

死士的神变得有些危险，他盯着傅元青，低声问：“你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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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者，如之晨曦，夏之微风，秋之甘，冬之。承天地之景，沐宇宙之。”醉酒中的傅元青朦胧的说，“承景为煦……承景为煦。你不是陈景，你是赵煦，是煦儿……”

他吻吻老祖宗的额。

经半醉，推开他，摸自己额，“不。”

傅元青看着他，缓缓合上双，在帝王的怀中终于安睡。

“他有愧？有什么愧？”

“你心旁人太多了。”陈景抓着他的手松弛了来，神中的那凶光也消散，他叹息一声，“皇帝已经大，他自己的天自己治，你应多心疼心疼自己。”

他抬手搀扶傅元青。

“除了之前呈上来的奏疏，剩的阁批了票拟的，全在司礼监无人理。他仗着自个儿受先帝托孤、主的十六宝玺还在司礼监锁着，现今儿一撂挑不了，等着阁去求他，等着陛您去求他呐！”

傅元青忽然笑：“是心闲哥哥。”

“是。”

陈景神温柔：“老祖宗看什么？”

“主要见婢？”

他怔怔的瞧着陈景。

方泾才一个激灵，匍伏跪地，颤声：“婢该死！直视天颜！”

刘玖受若惊。

刘玖将候兴海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他瞧赵煦不怒，还认真听着，更是说的龙飞凤舞，将傅元青说成是包藏祸心的佞，把自己粉饰成担忧朝廷的忠心才。

“你累了。”

这不是赵谨的语气，甚至不会是赵谨该说的话。

“哦？”少帝说，“那你觉得，朕该去求他归朝吗？”

被陈景搂住。

刘玖最会察言观，连忙附和：“婢听说还不止这些个，参傅元青的奏疏阁堆不，票拟了送去司礼监，傅元青留中不发的，堆了半间值房。这不，他自知有愧，抱病连里都不了。”

德喜从养心殿里来，对跪了半个多时辰的刘玖：“刘爷，主爷召见。”

第14章 迎（二更）

傅元青眶发红，又惨然：“赵谨，你怎么敢来见我。”

将两坛酒收拾到地窖里的方泾，呆呆的站在回廊的那，瞧着陈景将傅元青抱在怀中，向自己走来。直到走得近了，陈景神如锐利的箭扫过来。

老祖宗倒在他的怀中，仔细瞧他的面容，醉语：“煦儿，你的名字，是我起的，阿父予你……这般期望，你可能会？”

傅元青摇：“不对。”

傅元青周。

陈景无奈：“您自己摸额自然觉不到自己发烧。”

方泾还在胆颤心惊，就听见听涛居里陈景的声音飘来：“去密云把百里时找回来给你们老祖宗看病。”

正月二十日。

“如何不对？”

“主怎能如此屈尊降贵？”刘玖急了，“万万不能啊，主！”

陈景一僵。

傅元青困惑的看着陈景：“你、你不是心闲哥哥，你是谁？”

刘玖躬小步了养心殿，刚撩袍在中正仁和堂跪，就听见德喜：“您直接东阁吧。主已准了。”

他连忙了阁，三跪九叩大礼行完，匍伏在地：“主，刘玖来了。”

大端朝年轻的皇帝这会儿正靠在龙椅上翻阅奏章，翻了几本：“都是参傅元青的奏疏。”

“我是陈景。”

若他记得没错自正月十六开始，少帝便不见外臣、不上朝听政。如今养心殿外跪了一人等求见，主爷只召见他一人，这是何等的荣。

德喜轻声：“正是。您且去吧，莫让主万岁爷久等。”

“陈……景……”傅元青吃力的念了这两个字，“陈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