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春心 第20节(3/3)

你家掌印，别让他被人欺负了去。”

“府吧，待香案设好，宣读圣旨，莫耽误了皇命。”傅元青。

杨家也是世家，有些消息多少能提前得知。

虽然宣读圣旨时因为天兵大都督几个字也受震动，倒也没有过分失态。

杨凌雪谢了恩起来，接过圣旨，恭恭敬敬的在香案上供起。

傅元青又把陈景手中的匣接过来打开，里面是半块兵符：“请大都督掌兵符。”

杨凌雪接了过去，打量傅元青：“哥哥这些年都没怎么变，倒不像我，在边疆糙了老了。”

“紫禁城风好，锦衣玉、枕无忧，靠得都是将士们驻守边疆保得大端朝安稳……这样的安乐羡慕不来，也无须羡慕。”傅元青说。

说到这里，傅元青又：“大都督已统领天兵，以后还应恪尽职守。傅元青是里人，您也该保持些距离，不要让旁的人落了实。”

“什么实？”杨凌雪问他，“亲近阉党，同合污？”

傅元青：“是。”

杨凌雪混不在乎笑了起来：“便让人说去好了。我一个甘肃总兵，驻守边疆十三年，杨家也没封个侯世袭，兄弟们没一个袖善舞的，京城里关系也维持的贫瘠，比不上权鸾五代咸宁侯的家大业大。陛突然让我当大都督，为了什么？我杨凌雪有自知之明，不是哥哥从中斡旋，能有这番光景？如今我与哥哥已经绑在一了，就算走得远了也没用。倒让人说我不知恩，不是个东西。”

傅元青沉默。

杨凌雪还说：“我以后天天去哥哥私宅喝酒，跟哥哥舞刀剑的，我看他们怎么——”

“好了。”傅元青无奈，“都是大都督的人了，怎么如此不稳重。”

杨凌雪笑了几声，终于落寞了来。

“一个人在边关的时候，想你、想傅家大哥……后来，就传来傅家狱之事。我背着军令，没法儿回京，急得去杀了一堆鞑靼兵……三年一归，我回了四次京城……你不肯见我。没人愿意跟我说，我去找於睿诚他不说，去找浦颖求见夫，被浦颖骂来……他们说你已经陷泥淖，不值得救，也救不得……一晃十三年过去了。”杨凌雪哽咽，“哥，我救不了你，救不了傅叔叔，也救不了傅大哥。皇上让我当这个大都督，可我知，我还是那个没用的、靠着你收拾烂摊、只会给你帮倒忙的杨凌雪。”

天兵大都督，手里握着半块兵符，泪鼻涕齐，哭的狼狈如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