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春心 第46节(3/3)

“可今日堂屋於阁老一派，绝不会允许此事。”

浦颖脚步一顿：“为何？”

“文选司郎中掌京官京察。这样扼住咽的事儿，断然不会让我们看中的人掌位。”

“阁四人，於阁老一门二人，我争取不来。只能去争取衡次辅。衡次辅但凡有一丝清明，便不会站在他们那一侧……哎，也说不好，衡景这个人表面上最是墙草，可实际心思想什么，看不透。”浦颖叹了气，“我刚阁基不稳，这会儿要行为之，的确是有些艰难。哎……太急了一些，太急了。我若是脑早想清楚，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这不怪你，静闲。”傅元青安抚他。

“实在不行，一会儿若谈及严吉帆阁一事。我便松同意就是。以位换位，一个阁臣之位换一个文选司郎中，还算划得来。”

“不可。”傅元青说，“严吉帆决不可阁。”

“为什么？”

“皇上撅升你阁，便是要与於阁老抗衡。严吉帆是於阁老的学生，又与东乡党有渊源，你此时同意严吉帆阁，虽然只是一时退让，却要犯皇帝大忌。犯龙威的后果，你承担不起。”傅元青，“更何况，严吉帆阁，天平倾覆，党争加剧，定后患无穷……”

“那就难办了。”浦颖皱眉。

“昨日仁寿议亲蚕祭，未曾请衡夫人及衡念双小列席。”傅元青。

“哦？”浦颖一怔，“太后这是……摆明了要跟於闾丘一条心了吗？”

“我昨夜请神监的勤海去了趟衡府拜谒衡夫人，送去了祭祀的卷宗和祀礼。”傅元青握了握傅浦颖抓着他的那只手腕，“衡阁老久在宦海，心思捷，今日堂上必有响应。”

浦颖欣：“还是你傅掌印看得远。好，好。”

傅元青停了脚步，有些愧疚作揖：“然而我对不住你。”

“怎么有此言？”

“我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可亲传皇上谕。让苏余庆文选司不过一句话。”傅元青，“就算皇帝问起与阁当面对质，有的地方，想办法敷衍过去也并非难事。不止于此，兄在阁中举步维艰，若以东厂、北镇抚司之权柄辅佐，起步断然不会如此艰难，我将你带阁的火坑，心知肚明你的困境，却冷旁观……我对不住你，能尽之力只有这些，些不痛不的微末之事，你无须夸奖。”

浦颖看他，慨一声：“我近日重读《菜谭》，有些话参不透，有些话不尽信。看到你便参透了，也信了。”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