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春心 第47节(2/3)

“去过。”他在赵煦边回答，“碣石山就在广宁卫，离山海关并不远，若策沿着驿快走，不消时日也就到了。山青黑，十分险峻。”

“苏大人留步。”

星汉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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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众人都吃惊了。

十几分讲义，一一发放。

苏余庆将讲义收回放布包中，背上要走，就听见有人叫他。

赵煦有些向往：“那沧海呢？沧海什么样啊？”

讲官之争，便如此措不及防的结束。

“什么？”

他所注容，引自《通鉴纲目》，又博古论今，引经据典，所书所写虽然朴实无华，可句句切中命要，辟畅，振聋发聩。

苏余庆客气的笑了笑：“今日上午，陛召我养心殿，听了半个时辰。便如此说了。”

少年有些寂寥，趴在汉白玉的栏杆上，看苍穹。

年龄是最奢侈的装扮。

“你说什么？！”

傅元青依稀记得，在某个夏日夜晚的西苑，在崇智殿外的钓鱼台上，十来岁的赵煦拎着鱼竿，妄图钓虾。可明月挂，夜已沉，也没有什么小虾上钩。

经筳讲官的替换人选非苏余庆莫属。不止如此，照陛对他的青睐程度，未来文选司郎中一职也不难猜测落谁家。

“日月之行，若其中；星汉灿烂，若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天空远。

银河从太池的那一角升起，亿万星光璀璨，横贯苍穹，落在了东方。

诸位散去时，兴许是因为门即将落锁，脸仓皇走得匆忙。

少帝在观星台上席地而坐，手里提着一小瓮米酒，仰而饮。

邓譞看完，把讲义扔在案上，铁青着脸冷笑：“一篇讲义，翰林院人人能写。又凭什么当讲师？！”

“浦大人，傅掌印。”苏余庆行礼。

他了嘴角的酒，回看傅元青，依然微醺，问：“阿父，你去过碣石吗？见过沧海吗？”

苏余庆回：“因陛钦定。”

傅元青从狭窄陡峭的石阶而上，还未上去，便听见了少帝的诵，等他终于扶着栏杆走上观星台的时候，诺达的苍穹现在他的前。

*

“沧海……”傅元青仔细回忆，“若登上碣石山，便可远眺沧海，海无穷，自前到天边……远的海极温和，波澜壮阔安宁祥和。到了午，便有渔船从海天一线缓缓现，带着满载的海产归来。桅杆皑皑，不可胜数。然而到了岸边，互相挤搡又像是着急要上岸似的，碧波泛起了浪，

今

观星台仿佛是一页扁舟在这片星海中悄然漂泊。

傅元青问他：“我知大人平日都在书堂讲课，陛事务繁多，不知陛是何时听了大人的课？还请大人赐教。”

第50章 锁链（修）

“陛听了学生的课。”苏余庆说，“又看了学生写的讲义。陛同学生亲说：讲时，一定要让翰林院选你经筳讲官。朕想请朝廷诸位听你讲演。”

他回去看，傅元青和浦颖正从后迎上。

他今日微服，着藏青服，淡灰幅巾，除了耳边一朵致的蓝灰绒，再无其他装饰。可年轻人便是如此，无须过多的装饰，已经十分俊。

“阿父，你去过东边的碣石吗？”赵煦问他。

这样的对话似乎曾经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