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2)

一片久的沉默，

肖羽挨着她，和她一样仰靠在沙发上，转过看着她的侧脸，白雪急促的呼恢复平稳，两个人终于有了片刻的宁静，

“我的手机是不是在你那里？”白雪还是望着天板发呆，“这两天有我的消息吗？”

“你会求我吗？不杀你？”肖羽裹好最后一圈纱布，用胶条粘牢，后倾欣赏一自己的杰作，“如果小雪妹妹求我的话，看在我们这么投缘的份上，我可以考虑一。”

“他来我们银行查案，我是唯一一个目击证人，我记得那天很，他很不耐烦，给我看警官证的时候就随便晃了一，说话很凶，也不笑，

白雪仰面靠在沙发背上，望着午后光在天板上映的温光，“谁杀谁还不知呢。”

“不知，”白雪疼痛稍缓，疲力尽地半在沙发上，但即便如此依旧警醒地盯着他，声音嘶哑，“也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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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

医院里给每一名普通的病人包扎伤一样平静，他的一截纱布，娴熟地剪断，一圈圈从她腋绕过，包裹住她肩膀上那因他而生的狰狞刀，神专注细致得像在打包一份独一无二的礼，

“快乐吗？给我那一刀？”他问，温的气息洒在她脖颈，“我想你追求的就是这个吧？宰掉什么东西的觉，看着活蹦的活一在自己手里冷掉，变，一直被生杀予夺的人如今也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很快乐，对吧？有时候我会觉得在我手里变成一堆烂的那些垃圾就是曾经弱小的不中用的自己。”

“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肖羽柳叶弯弯的笑，把自己的羽绒服脱来盖在白雪只穿着衣的上，她没动，兀自沉浸在回忆里，睫半阖半张的，

后来我被他拉到办公室里，看得他很想破案，心里再看不起我也还是尽量装和蔼可亲的样，

我说我不记得了，他那表当时就让我想戳烂他的睛，

‘就前两天的事你就不记得了？’就这样大呼小叫的，

“嗯，”她哑着嗓嗯了一声，“他舍弃我比我舍弃他要容易得多，反正他当年找我也就是顺便的事。”

后来我想起来了，他立就换了副嘴脸，对着我笑，就好像随便对一个报童或者宾馆门童的那笑，就这么随便一笑，好像之前对我那么凶就可以都不作数了。”

肖羽几张纸巾，把她肩颈的血污净，再向拭她光的，纸巾碰到她的衣就像碰到障碍一样绕开，没多久桌上就堆了一堆染满鲜血的纸巾，

“没有，”肖羽凝视着她颤动的睫，“什么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