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2/2)

今天是周末，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一早就到了幼儿园门，踮着脚尖支着脖往里看，梁来接她的时候也会这样，隔着老远就笑着叫珍珍，可爸爸来接她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他只会站得远远的，等所有家把小朋友都接走了才笑着迎上来，蹲来张开怀抱，等她跑过去，

老太婆越说越激动，那叫一个痛心疾首捶顿足，真恨不得把那薛家一人撕碎了才好！

“嗯……是该遭报应。”白雪拄着，重重，攒起眉陷了沉思，老太婆以为她是惊得说不话了，又得意洋洋：“还有个事儿，你知薛琳还有个儿吗？”

都说母连心，此时远在上海的一家幼儿园里，有一个叫徐珍雪的小朋友趁老师焦烂额维持场秩序的时候，自己抱着洋娃娃溜到了幼儿园门，

“啥哥哥呀，”老太婆不知从哪儿摸来一把瓜咔咔磕起来，“喏，她家住那儿！”她抬起，往菜场斜对面那条幽的小巷比划一，

“最近一次……”老太婆这倒被她给问到了，仰着想了半天才糊糊：“半年吧，差不多就五六个月的样。”

她抱着洋娃娃晃呀晃，轻轻摸它的发，跟它说话，这个洋娃娃是她最喜的一个，她从来不会揪它的发，不会在它脸上涂画，也不会脱它的裙，她把它保护得可好了，因为它睛圆圆的，黑黑的，睫的，发也是又黑又密的，嘴小小的一啾啾，不晓得为什么，别的洋娃娃都是面带微笑，只有这个洋娃娃不笑，什么表都没有。

而妈妈，妈妈从来不会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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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住那儿，你都不知，她那儿半年一年来一趟吧，每次来都是半夜，好家伙那动静大的，我都担心薛琳别给日死掉了哦！要我说那男的也有病，上哪儿找不着女人呢？薛琳那样儿的也得去手？啧啧啧，有病，都有病！”老太婆呸的一吐掉瓜，瘪着嘴摇摇，

“可爸爸又去找妈妈了呀，他不会来的。”

徐珍雪小朋友此刻并不妄想妈妈会突然现在幼儿园门，踮着脚尖支着脖寻找她的踪影，她想象不到妈妈焦急又期盼的神，妈妈从来没有这样的表，她只想爸爸能来就好了，

“哦，”白雪了然地，站起拍拍，从兜里掏一把钱，她没看，八九百的样吧，扔在老太婆的菜篮里，在老太婆的惊呼里走菜场，

“最近一次呢，什么时候？”白雪脚底一碾，拖一黑的虫尸，

“我用不到了。”她背对老太婆挥挥手，跨过小路走向菜场斜对面那条幽的小巷，走属于她的命定的归途……

“我知她有哥哥。”白雪低着呢喃，一脚踩死地上的爬虫，

啊？这这这……你说这是人的事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