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2/2)

兜里的手机又响了，她掏来看一，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白雪不应，呆呆地看着漫天飞雪自霾的天空飘落，对面男人均匀的呼停滞一瞬，转而低低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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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哪儿了呢？有没有听到最后？哼，谁知，

“我女儿呢？”白雪靠在门上，鹅大雪纷纷扬扬飘落，飘她嘴里，鼻里，化成血滴在雪地上，

她满意地看着他空呆滞的睛，这双睛望着她的嘴，好像没听懂她在说什么，是伤心吗？当然不是，他死了，

“她很好，”男人认真地说，“睡了一路，刚醒。”他说到这里犹豫一瞬，不太确定地问：“不过你还有力气来接她吗？你好像很弱的样？”

白雪推开上绵绵的尸，看一手里的钉，这是她从自己里来的，本来在墙上，周军把她踹到墙上的时候戳她的，给她背上开了个，倒也给她提供了一件趁手的兵，

“哥哥没接电话，看来是你赢了，小雪。”还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带着笑，“我提醒过他，你是最好的。”

“你不想知吗？你和你妹妹的孩？”白雪收回目光看着周军的脸，“薛琳那天把那死胎我怀里，跟我说，这是她和她人的孩，啧啧啧，得有……五六个月大了吧？”

白雪用力刺穿他脖颈的钉，鲜血涌而，在空中绽放一朵丽的血，他咚的一声绵绵地砸在白雪怀里，白雪到冰冷的被一黏腻的浸泡，

“玩得开心吗？受生命一在你手中逝？这一次不是兔，不是狗也不是猫，是活生生的人哦，开心吗小雪？”

白雪望着窗外愈愈大的暴雪嗤笑一声，果然“孩”这两个字在任何时候，对于任何男人而言都足以让他哪怕只有一秒的破绽，但这对白雪而言足够了，她在说孩的那一刻周军这个职业杀手就不是职业杀手了，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父亲。

“喂？”她打开免提把手机扔地上，崭新的 iphone 手机又被她摔得粉碎，映她支离破碎的面容，

“我死了，可就没人知你孩埋哪儿了。”她笑了，一笑咳一血，望着厨房狭小的油腻腻的窗，外面竟然起了大雪，她每年过生日都要雪，今年没她还奇怪来着，搞了半天是留着在她祭日呢，

白雪当啷一声扔掉钉，靠在墙上大大气，好不容易卯足一劲儿起，也只能勉匍匐在地上，一爬去，一把推开摇摇坠的门栓，靠在吱呀叫的木门上如饥似渴地呼的新鲜空气……

“地址给我，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