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过气偶像 第176节(2/3)

他为自己所的一切而羞愧。，羞愧到想要从这个世界完全消失。

虞霈跌跌撞撞地走房门，连手杖都忘了拿。

“……抱歉，让我一个人呆会好吗？”虞霈说。

“对……”

无边无尽的痛苦像是一样向他蜂拥而来，想要将他淹没，想要将他吞噬。

虞霈的泪在脸上决堤，他缩回虞泽握住的那只手，用双手捂住脸，遮挡自己的狼狈。

那时候他们依然年幼，同吃同睡，一同上洗手间，连洗手都要在同一个龙同时行。

他愿意付一切代价，回到错误铸成的那一天。

“对……不起……”

！”虞霈暴怒，两只拳用力打在床边，发咚的一声响。

在暗无天日的黑暗里，刀刃的反光也算光源，摸刀刃，手指鲜血的话，也算摸到温的光，对于

光听声音就能同受到拳的疼痛，而他像是毫无觉似的，泪满面地朝虞泽怒吼：“别说了！”

黯淡的星光在安静闪烁，夜风过他单薄瘦削的，他每一步都走得狼狈不堪。

他该大了。

“……你可以恨我。”虞泽说：“但别恨他。他能给的，都给了。剩的……想给也给不了。”

他伸的那只手被另一只手握住了，虞泽低哑的声音从传来：“……我们是兄弟，从前是，今后也是。”

“你总是想着母亲把生的机会留给了我，你为什么不想想……也许她是想和你一起死呢？一个人留……才是比死亡更痛苦的事。”

他抓着虞泽的衣袖，泣不成声地说：

如今的他，没有理由不再大。

虞霈低着，不愿和虞泽直视，他牙关咬，泪依然从眶中无止尽地，不知不觉，他手中握的玉兰果实就沾满泪。

虞霈恨恨地盯着虞泽，泪模糊了他的睛，虞泽从中看到缠绕这个家二十多年的痛苦螺旋正在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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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他的妖血，他给的已经足够了。

他的左能痊愈，他能个正常人了，这是他梦也想实现的事，但是他的心中没有快乐，只有重如泰山的悔恨和自责。

他曾经以为，他们是在彼此陪伴，但其实需要陪伴的只有他一人。

虞泽垂眸，把虞霈卷起的放后，低声说：“池闻之的手稿里有激发妖血的方法，需要换血，我把我继承的那一半妖血给你，你的左就能痊愈了。”

风雨打也巍然不动的大树是虞泽，没有人支撑就会落到泥土里腐烂的藤蔓才是他。

虞泽沉默片刻后，走了去，为他带上房门。

虞泽刚刚起，一只泪痕斑斑的手就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袖，那只手比他苍白，比他纤瘦，比他更容易在打击中折断。

“……对不起……”

世界在残酷背后透温，他从前只看见了残酷，如今终于看见温，虞泽说得对，从前的他，是自己把自己关在了囚笼里。

他步履踉跄地走楼，走别墅大门，连鞋都忘了换，穿着拖鞋就踩上了石板路。

他从母亲飞扑向虞泽的那一刻起停滞的时间，在这一夜，重新开始逝。

虞霈用沾满泪的手拿起虞泽放在床上的蜡笔画，仿佛看到他们小时候在一张桌前其乐涂画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