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好像是因为橘里的颜渗血里了？”

她慌忙举起手掌，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除了指尖沾着一橘天然的颜之外，无论是她的手心还是手背，都是一如既往的浅淡颜，泛着一苍白般的淡蓝，倒是看不任何橘的踪影。

实不相瞒，绀音已经觉不到她的手指了。可她不想轻易松手——这显得她很弱似的，多丢人呀！

他说得不无理。伊之助默默收回了手，绀音犹豫了好一会儿，只好也把手缩回了袖里，接过炭治郎掰开的半颗橘，磨磨蹭蹭吃了起来。

她一脸不解：“为什么？”

莫名寂静到近乎诡异的气氛总算是引起了炭治郎的注意。只瞄了一，他就知这两人到底在什么了。

绀音佝偻着手指，努力把橘拖到自己这边。伊之助也在悄悄使劲，他的指节都用力到微微泛白了。而在这两大力量的拉扯之，橘纹丝不动，只有绿的枝叶正在微微颤动着，看来它也受不了这场无声的争斗了。

“啊——想要更多的橘！”她发任的叹。

“要不就一人一半吧？”他提议，玩笑似的说，“所以，别再折磨这颗橘啦。”

临近黄昏，风不由得冷了起来。这时候的日光可就没办法再让人觉得温了。

绀音很纳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移平了这座橘小山的始作俑者。吃完了这最后仅剩的半颗橘，她又开始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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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如果吃了太多的橘。”炭治郎忽然说，“整个人都会变成橘黄的。”

“……这样吗？”

这番难分上的无声较量持续了好一会儿，久到缘廊那边的笑声都响到足以能够传到这儿了，橘的归属依旧没个定数。

说不定自己的里并不存在血？毕竟她也算不上是真正的人类嘛。

午刚从小葵那儿拿来这篮橘的时候，总觉得多得像是一座橘黄的小山，怎么转之间就吃空了？

绀音依旧是双手捧着鎹鸦，慢吞吞走向缘廊。宇髓天元已经告辞了，只剩空空的酒壶摆在原地，义勇坐在那里，夕把他的脸颊照得很红，连耳廓也染上了绯。她加快脚步，走到他的边。

血变成橘会是什么诡异样，绀音实在想象不来——说来丢人，她连血是个什么玩意儿都还没有彻底搞清楚呢。

绀音这么想着，收回了双手，仰面倒在椅上，以一相当别扭且不舒服的姿势躺着，半个后背和脑袋都腾空在空气中，但她似乎不觉得有什么难受的。宽三郎又回到了她的膝，用翅膀盖着脑袋，自顾自地睡着了，直到傍晚时分都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