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2)

前一张张照片在脑海里形成串联的记忆，全是这二十年来两人一起走过的路。

在园区里玩了几个项目，曲佳乐说想要休息，便直接拉着人去向了天。

不确定是不是最近睡眠不足的原因，陆谦觉自己意识都有些错了。

曲佳乐说着咽了唾沫，看着男人：“我把它们全都找来了，成了相册。”

“我生的那年，你刚好是九岁。之后这么多年我妈拍的成相册里，有不少照片是我和你在一起时照的。”

男人收回视线，结在颈间了，这才淡声、低低地在嘴边念叨了句：“可。”

谦，这个很可吧？”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像读书一样将相册一页页翻过，直到最后一张放大的双人合照来，这才张抬起了。

男人目光有几分怔怔的，看着人还未来得及声，面前人便抬手指了过来，亦如以往般骄纵：“说可！”

曲佳乐抿了抿，当着对方的面将背包的拉链拉开，掏一本比大学课本还要厚上不少的相册来。

此时的天还没有完全黑来，座舱窗外也没有迷人的夜景，广播里的音乐声也是断断续续的。

曲佳乐本胆也小，打卡的大多是一些不太刺激的项目，会像上次一样把手机给陆谦让他为自己拍照，会在旋转木上冲着人挥手大喊他的名字。

皎月悬，灯火璀璨的旋转木，他也是这么笑语盈盈望着自己、冲自己挥手的。

曲佳乐这句话说完，陆谦望着铺在他上的东西，忽然地沉默去。

曲佳乐微笑时睛甜甜地弯起来，主动过来牵他的手，像是早已经迫不及待了，拉着他一同朝游乐园跑去。

一切都在预示着今天就只不过是向后翻过的日历里再普通不过的一页，没什么好值得纪念的，曲佳乐专注望着男人，却不由自主屏住了呼。

曲佳乐成过程中每一次的挫折和蜕变，烦恼与痛苦、或喜或怒、自己都是那个不曾缺席的参与者。

“最后这张合照，是今年过年的时候，咱们两个堆完雪人一起站在路边拍的。”

“不说的话，我真的会生气的！”

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那些隔阂，一夜之间，时空又调转回去年小朋友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那个甩掉所有人一起“逃”彼此共渡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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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坐在位上似是有了些知，目光沉沉落在他怀里的双肩背包上，声询问：“里面装的什么？”

曲佳乐戳戳鹿角，问的话也和生日那晚的一字不差，似曾相识的场景又在男人的脑海中重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