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狗(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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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忙到半夜，今日早早就被号角声惊起。猎前夕，寒雾未散。蛮蛮心中本来有一些戾气想着门要不要脆给谢知止药直接压倒借此让他负责得了，结果，蛮蛮和谢绮刚掀开帘，就见一个小侍卫在外候着，拱手低声：“小公，谢绮小，主请您移步中帐篷。”说完看了一在旁边有些事不关己的蛮蛮，踌躇一句“若夏小也在，那就请夏小也来”

大帐里静极了。

帘后又走一人，是他亲卫谢石，手里端着一迭文册，正低声汇报：“……和字，共六页，皆为直笔收尾，无反钩。又调了小少爷昨日所书作对比，笔力极不相符。”

直到半夜帐篷里还亮着微弱的灯，谢石从外办事回来的时候还疑惑的看了一，但是想到这是表小的帐篷也没有多想，只是在给谢知止汇报的时候提了一嘴。

谢知止了，嗓音低得像风过雪檐，温得近乎无害：“抄得很好。”他中没有丝毫动怒的模样，反而一像是“有趣”的神。

他垂眸，眉如画，正在看什么，指腹缓慢地在那行笔画上蹭过一笔斜捺。

“你怕什么？”蛮蛮抱了披风来，慢悠悠披在肩上，表没变，“不过是抄个字罢了，又不是抄军令。反正我们就是咬死不承认又如何”

不多时，阿桃便抱了一堆东西气吁吁回来，后面还偷偷跟着谢怀昭，三人围在一起，仿若暗门组织在商讨刺杀计划，一个个颇有一些贼眉鼠的样，甚至连吃饭都顾不上还是夜后让阿桃了粮对付了几。

谢知止想起今天早上的景，看到谢怀昭鬼鬼祟祟的走自己帐篷，当时还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又去什么偷摸狗的事了，没想到没一会就拿着昨天的课业递过来，本来想着也是又在糊自己，但谢怀昭却没开辩解，只是将一封卷了角的纸册双手递来，说了句：“昨晚的罚抄，我写完了。”他说得得意洋洋，神却飘得像草叶。

蛮蛮动作顿了，回看谢绮一。谢绮脸惨白，嘴发抖：“……完了。”

“别急。”蛮蛮抬手止住，“你把阿桃叫过来，叫她去他那帐里拿罚抄的容，顺便多带以前写的练习册，我要一并参考，万一知止表哥一时兴起查呢。”

谢知止那时只是淡淡扫了一，连看都没细看，顺手搁在一旁，心中并无波澜。直到他晚些闲，准备批阅文册时，才第一次认真翻开那一页。前两行字一落，谢知止翻过那页抄文，手指顿了顿，起笔藏锋、行距极匀、落笔圆中带棱，整篇字迹笔力带骨、却又带着刻意模仿的收敛，脑中不由得浮现早上那幕。谢怀昭鬼鬼祟祟地走自己帐，神飘忽，手里攥着昨夜的罚抄。

谢绮顿时神了：“那我去给你拿笔和纸！”

檀炉焚香，混着龙脑与没药的冷香，气息沉沉，苦中透清，像远山雪后留的一滴山泉，净，却带着寒意。

谢知止坐于案后，着银纹玄织锦袍，玉立，肤如冷白玉，尾微挑，晨光随着门帘掀起照在他的脸上就像湖面上被光照一般，光潋滟，让人猛的心一悸。

说：“我们不是说好了，这次替谢怀昭抄写吗？你让阿桃去他帐篷那里拿来罚抄容和他以往的课业，模仿他的笔迹对我来说不是难事。”蛮蛮从小跟着师傅学习书法和画技，以前跟着师师兄的时候也没少这事，自己的私房钱都是通过这个赚师兄的，没少被骂黑心肝和商，所以替别人写课业这事还算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