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的荣华富贵 第21节(2/3)

木回到汀兰院时，刚脱披风仔细收起来，那位从陈家带来的赖嬷嬷就端了一碗腾腾的面过来。面装在海碗里，其实面只有一，但汤很足，又放了些小青菜。这小青菜是桃庄送来的，那边有温泉，冬天还能新鲜的菜蔬，只是量很少。

单独写信，是站在同为女人的立场和皇后说一些亲近话，以拉拢彼此的关系。

要不然不会前脚才把近亲结婚不利生育的消息报上去, 皇上后脚就给詹权布置了秘密任务。据詹权透, 皇上还给他安排了几个手，都是那不为人知的暗探。

您危言耸听。”虽说照太夫人的逻辑去想，竟然不是完全没理？

如果制寡妇守贞，民间寡妇会从一个能实现男耕女织中“女织”的劳动力沦为他人附庸，而这其实就是压迫她们的生存空间，她们去死。富贵人家的寡妇不差一饭吃，但所谓上行效，富贵人家的寡妇多了，民间被迫守寡的女人就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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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商在信中说，折里提到的“某家”就是木家，先侯爷有一个妾是木家女，这个妾一直是个本分人，从不见任何逾越之举，因此万商非常喜她，也是因为和妾聊天时得知了木家的所作所为，万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才会连夜给皇后上折了，片刻不敢耽误。同时，木家的作为和这个妾没有关系，因为她自幼在外祖陈家大。

乌嬷嬷帮着落笔时，面十分纠结，这是给皇后看的啊，用大白话就已经很不讲究了，怎么还要把俚语都写上。万商说：“这样才显得我真诚。我这人不玩虚的。”

等万商说得差不多了，乌嬷嬷就对着稿纸重新组织言语，然后把它们一字一句地落在折上。待写完，她又念给万商听了一遍。万商无异议，折便算是写好了。等待折上墨迹晾的过程中，万商忽然说：“再帮我写一封信给皇后，用大白话。”

万商这折递上去，就是给了皇上一个“发雷霆之怒”的机会。

“如果人人都把女儿嫁给病死早亡之人，之后还不许改嫁，人如何繁衍？”

新皇显然是看重人的。

行吧，反正乌嬷嬷真正的主不是皇后，她就当太夫人确实不玩虚的！

“真就是其心可诛！”

万商中闪过一丝笑意：“你只记。”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此时没有计划生育，女人们普遍会生好几胎，尤其是穷人家的女人。而只要生产力步，生产制度得到改善，人只会越来越多，不会减少。

同时，对于这些寡妇自来说，她们绝大多数都是愿意再嫁的。

万商说：“继续写，说虽然现在那一家只是限制他们族中的女孩儿，但如果官府不去遏止，任由他们继续宣扬褒奖守寡的行为，那么民间就会有很多人误以为官府赞同守寡，百姓对皇上和官府的忠心就会被利用。到时候人人都视守寡为荣耀，那么再嫁的女就会越来越少。此以往去，我们的人就会越来越少，甚至于消亡。”

万商说：“请皇后明鉴，我听说把女儿嫁给病秧并迫她们守寡的这个人家，在前朝过大官，他们也多于前朝的官宦人家联姻。明明前朝皇室昏庸无，明明皇上是众望所归，这些人却无视了民众的声音、无视了上天的选择，以前朝官员后裔的份为荣，暗搓搓地试图挖断新朝的基。皇上就应该派人去把他们九族抓起来。”

新朝初立，哪怕没能从世家那里扣大量土地，前朝皇室、前朝官员及背后的家族、站错队伍的地方豪等等，他们也空了许多土地，这些土地资源必然会被重新分。而照此时的生产力，田不是单打独斗，需要群策群力，要不怎么会有“千耦其耘”这个成语的现？女在田里劳作的平均效率确确实实要低于男，为了获得更多的粮、更好地存活去，她们很愿意通过再嫁这方式获得男劳动力。

上折，是为了用正规程来彰显事的重要，同时也是尊重皇后的权柄。

皇上作为开国的皇帝，骨里天然就有果决狠辣的一面。想必皇上心里十分清楚，制寡妇守贞的这行为，如果不狠狠地砍上一刀，而是用温和的方式去推行寡妇再嫁政策，那么等瞧着吧，那些被迫守寡的女人将会一直被迫去。必须要狠狠地一刀砍过去，砍得他们痛了，砍得他们心惊胆战，他们才会明白皇上这事的决心。

乌嬷嬷：“……”

万商甚至还在信里用了一些俚语。

她这个折是递给皇后的，朝中懂这些的大臣一个个自诩份，不会跑来和她一个妇人家辩驳。而万商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把守寡和造反联系上，一旦两者关联成功，那么就算守寡的危害没那么大，只要没把造反撇净，就无人敢迫女人守寡。

前些年太, 世了小二十年，民间被抓壮丁的现象非常普遍，这就导致民间存在大量寡妇人。如果她们被限制再嫁，那么正值育龄的人数量将大大减少。

但万商就是要往危言耸听的方向延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