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的荣华富贵 第47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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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太监立刻明白皇上的意思了。皇上心里是认同官员外放的，但他不想直接提这一政策，而是先假模假样地整顿国监，让世家误以为皇上想要推个官学来和世家的学院打擂台，引了世家全的注意力后，皇上再从别去推行外放的政策。

这么此以往地看来，皇上心里对各地的气候地产和灾害等况都十分有数。

这也算是松和詹权之间隔了时间和空间的相呼应了。

有了松打的基础，再合今日的不历州县不拟台省，日后只要地方官的考评一呈上来，如果有人在考评中作假试图糊朝廷，皇上比较容易看其中的问题。

皇上伸手指了苟太监：“好赖话都被你说了。”

不过是一个乡野妇人，詹去世前还专门向里求了嬷嬷，皇上那时也担心万商日后在重要场合失仪，然后被世家一发散，连累了皇后的名声。结果谁能想到这样一位乡野妇人竟然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现在只稍稍打磨，就能够大放异彩了。

最后世家的学院在各方面都赢过了国监，读书人的第一志向依然是去济民和秋蕴，那时候皇上佯装愤怒，谁又知其实皇上本不在意这个，而在谋算其他呢？

皇上略一沉, 摇着说：“朕倒是觉得……都是机缘巧合罢了。”

皇上自认看人很准。詹权打小跟在詹边大，两人虽不是亲父，但詹权有意无意学了詹的为人世，骨里更像是一个武将，哪怕要算计人，使的也都是大开大合的招。因此詹权这次说“不历州县不拟台省”，在皇上看来更像是得了万商的启发后，灵光一现的智慧。皇上不觉得詹权能独自想这绝招去对付世家。

皇上：“可见先贤说得没有错。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皇上不好去评价外命妇，这句话里也没提到万商的名字。但放在这个语境，显然是在夸万商治家治得好，连带着整个安信侯府都再次被看一。

苟太监嘿嘿一笑。

“唔，心急确实吃不了豆腐……明天开始整顿国监吧。”皇上说。

之前皇上说詹权讨人喜，苟太监偏要嫌弃他心多；现在皇上说詹权其实没那么多心，苟太监却又改说：“当年，松先生一再调，每个县衙里最宝贵的就是籍田产等资料，一定要收集起来，还要把各地的县志都抄录了带走……现在，詹权又说让那些新科举们先当地方官去，可见这翁婿二人还是有一些默契的啊！”

皇上是打算在明面上“输”给世家更多的“甜”，却在暗中分而化之。

明明松都没见过詹权呢！

一个心一堆的人？真就是初生犊不怕虎, 詹权竟然都敢算计起世家来了。”嘴上是这样说的, 但看表，其实苟太监对詹权也满意得很。

皇上对松十分尊敬。松说县志重要，皇上就把各地县志都抄录了，全堆在里，现在只要一有空就会几本翻翻，看看历年的灾害、人、税收变化等，再对着舆图找找这个县的位置，顺便看看周围的县，在某一个灾年时又是怎么记录的。

皇上夸万商，苟太监了。可见他不仅满意詹权，也很满意万商。

但凡这不是詹的媳妇，而是詹的兄弟，他都把人捞到朝堂上来当了。现在嘛……只能等孝之后，由皇后赐令牌，日后叫皇后与她常来常往吧。

如果只是单纯作为一个男人，那么皇上可能会瞧不起女人，像此时的其他男人一样意识否决掉女人的功劳。但作为一个真正的政治生，一旦有了“天万为我有用”的豪，那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要能帮皇上事，皇上都会一视同仁。

所以苟太监说詹权一肚心，皇上是不认的。

皇上觉得泰半的功劳都要记在万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