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上的美人 第6节(3/4)

瑾夫人心里腻味这些无甚意义的对话，但也知一向清傲的夫人肯把话说到这份上，有来有回，她也得略和一态度。

她叫人去传翁绿萼过来，又对着夫人笑：“那孩是个懂事的，你见了，想必也会喜。”

夫人笑颔首，心中却不以为然，若真是个懂事的，就不会将她和萧持那儿桃故事传得人尽皆知了。

想到了在家中哭红了睛的女儿，夫人中闪过几分光，这样心机沉的女人，须得尽早置了才是。

趁萧持对她还没有十分迷恋，趁她还没有怀上嗣……

茶盏几度开合间，夫人后站着的黄嬷嬷遥遥看见一紫衫女穿过了一月亮门，朝着她们所在的正厅而来，距离隔得仍有些远，但只瞧她环步从容，鬓发如漆，就知

翁氏女并非浪得虚名，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

黄嬷嬷状似不经意地拍了拍腰间系着的香，里边儿的玉珠磕碰发鸣响，候在廊的卢氏女使看准时机，在翁绿萼抬脚即将跨过门槛时，抱着一盆牡丹撞了上去。

‘啪嗒’一声，看见被摔在一堆碎瓷片里的牡丹，原先颜极正的紫檀金粉染上了几分狼狈的土，翁绿萼中涌上几分愕然。

夫人目光难掩复杂地扫过翁绿萼周，虽有首饰，但并无金翠，泽淡薄，宛然天真，莫若是萧持这般正值英年的男人，就算是阅无数的她，也不由得为翁氏女的貌失神一瞬。

越是惊艳，夫人就越是定自己先前的想法，看了瑾夫人一，语气中带了些遗憾：“这盆烟笼紫牡丹难得，本想着让姑和愫真小也跟着欣赏一番，不曾想……罢了，年纪轻轻的女郎么，总是浮躁些。夫人莫要怪责，不然就是我的罪过了。”

“只是可惜了这盆……”

夫人自觉已经暗示得很清楚了，若是瑾夫人也有意与她们范卢氏结亲，正好借着此次机会发作了翁氏女，一个尚未过明路的侍妾而已，她娘家如今式微，没人替她撑腰，就地杖杀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瑾夫人一张瘦脸庞上没什么表。

那位捧着牡丹撞上翁绿萼的卢氏女使早已哭着跪了去，中不住地赔罪。

事到如今，翁绿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呼了一气，默不作声地蹲.去，看样竟是想捧起被摔得零落的。

夫人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残败柳，有什么值得人再看的必要呢？不必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