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撒謊(2/4)

「娘，」杏儿轻声开，语气温柔谨慎，彷彿怕吓着她，「王爷有令，让您梳妆后持您的鞭，往书房去一趟。」

片刻，宋楚楚才惊觉书案后的湘王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目光沉。她连忙福行礼：「妾见过王爷。」

军二字一，宋楚楚只觉发麻，角颤抖。她原以为今夜的惩罚已是羞辱之极，却不知竟还有更可怖的场。

杏儿见状，微微一笑，低声说：「昨日折腾一夜，便让娘睡到辰时，方才起，免得更累。」

湘王府的陈置比侯府是过之而无不及。

十五天前——

不久后，小廝领着一材魁梧，肩宽背厚的男书房。永寧侯额略有几刻的皱纹，步伐沉稳有力。今夜他并未如往常披战甲或军装，而是一袭沉黝黑的丝绸袍。面对湘王，当即抱拳一鞠躬

别人。」

见宋楚楚面苍白，杏儿心中一，连忙收敛多言，轻声：「娘，夜已了，请莫再多想，该休息了。」

铜镜映她的面容——青丝垂肩，丽依旧，只是略显苍白；眉宇间少了往日的恣意张扬，多了分迷茫不安。

翌日晨光透窗，院中鸟鸣初歇。

杏儿垂首答：「婢不知。」

儘思绪纷，忧心如焚，宋楚楚心俱疲，终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湘王看着前温顺许多的人，脑海重现当日永寧侯夜访王府的景。

宋楚楚脸一阵青，一阵白。这丫是奚落她不成？「你这话是何意？」

夜正，案前的湘王理公务许久，已近时。正收卷就寝，忽闻门外小廝来报：「王爷，永寧侯前来求见，请问是否开门？」

杏儿于后低声提：「娘，莫要让王爷久候。」

杏儿服侍她上药，用膳，随后又取梳，轻手轻脚地替宋楚楚整理发丝，动作温柔细緻。

刚想坐起来，背上鞭痕便传来阵阵刺痛，令宋楚楚忍不住皱起眉，低声痛呼。

湘王眉微蹙，语气带着几分疑惑：「时已，永寧侯夜登门所为何事？」

杏儿轻步走室，见宋楚楚仍沉睡不醒，便柔声唤：「辰时已至，天已明，娘该起用早膳了。」

小廝恭敬回：「侯爷只有急要事，请求王爷开门相见。」

她低着，目不斜视，不敢望向府中任何一人，惟恐在他们的神中看对昨夜那场惩罚的知晓或议论。

往书房的路上，每一步都甚为艰难。背上的疼痛，步步牵扯，心的惧怕与不安，皆使她拖着脚步，难以前行。

宋楚楚携鞭，步伐迟疑，裙角扫地。了书房，目光不由自主地环视四周。书房宽敞明亮，硕大书案上摆放着緻的文房四宝和书卷，砚台雕工细腻，墨郁沉，甚至连纸张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墙上悬掛着王府名画；一旁摆放着鎏金青铜皿，光彩夺目。

宋楚楚缓缓睁开睛，朦胧间觉仍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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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沉片刻，：「那便请他。」

杏儿察觉宋楚楚的怒意，即跪了来，诚恳：「回娘，婢从没见过王爷亲手罚姬妾。王爷虽然严厉，但对姬妾向来算得上温和。若姬妾犯了小错，一般罚跪或罚抄。若必须罚，多由家代劳。可若犯大错，比如心存恶毒、害人，王爷绝不饶恕，直接发卖府。」她压低声音，语气凝重，「王爷最恨歹毒之人。三年前，府中的萧娘毒害得的江娘，王爷查明真相后，直接将其发边疆为军。可像今夜般亲手罚娘，却是第一回见。」

宋楚楚脸骤变，一抹惊惶掠过眉。「为……为何？」

步至书房时，午晌已至。房门已然敞开，门外小廝垂手而立，眉目低垂，语气恭谨：「宋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