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找罰(4/4)

王没有抬，视线仍落在卷宗上，但那一个单音节，却如同一惊雷，让宋楚楚浑一震，几乎要栽倒在地。

「跪不好，便到外跪。」湘王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不带任何。

这句话像一把冰刀，狠狠地扎宋楚楚的心窝。

到外跪？光天化日，光着跪在廊，被府里的人、侍卫看见？那样的羞辱，比此刻书房的千百倍还要致命！她连忙绷，竭力让自己跪得更直。

「王爷……妾知错了……」心的疼痛压过了羞耻，压抑许久的泪夺眶而，声音哽咽而微弱。

然而，湘王充耳不闻，书房里再次归于一片死寂。

宋楚楚的求饶，石沉大海。

书房，时间彷彿凝固。湘王始终未曾抬，专注于手中的公文。

宋楚楚的躯早已僵麻木，让她止不住地轻颤。她的膝盖和腰背都已达到酸痛的极限，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那份极致的羞耻与无助，在漫的煎熬中渐渐耗尽了她的心神，她的脸苍白，神也变得有些混沌。她的晃动了一，几乎要失去平衡。

就在她意识即将陷一片空白的边缘时，湘王手中的笔尖轻轻一顿。

他终于抬起，那双邃的眸缓缓落在宋楚楚上，从上到，将她通透地扫视了一遍。他看到了她因疲惫而泛青的、神中的失焦与迷茫。

又望向案上燃的香篆——已有半个时辰。

「起来。」湘王的声音终于响起，低沉而平静。

宋楚楚的猛地一震，那声音如同惊雷，将她从半昏迷的边缘拉扯回来。她缓缓抬起，涣散的神勉对上他的，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结束了？

她尝试着活动僵的四肢，却发现它们早已不听使唤。她挣扎着想要起，却只无力地晃动了一，膝盖因时间的跪姿而疼痛，也因脱力而踉蹌。她努力了几次，却始终无法顺利站立，只能徒劳地支撑着。

湘王见状，眉微皱了一，起朝她走了过去。他的手刚伸，似是想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然而，就在他指尖即将及她肩膀的那一刻，宋楚楚彷彿受了什么刺激，咬牙关，生生地将早已失去力气的双发力，撑着，颤抖着，竟真的缓缓站了起来。

她的摇摇坠，像一片被风袭的落叶。她死死地瞪大了睛，努力维持着清醒，即使双打颤，她也固执地不让自己倒。

湘王的手顿在半空中，他邃的眸微眯，静静地看着她这份倔与抗争。他缓缓收回了手，目光掠过她玲瓏有致的躯，声音依旧平静：「把衣服穿好。」

宋楚楚低垂着，一都没敢看他的脸，视线只锁定在地上凌的衣衫。她弯腰，动作迟缓，双手因为颤抖而显得笨拙。她一件件地拾起，努力将它们重新穿回上。罗衫、褻衣、外袍，每一层衣都像一层层的保护，试图将她被彻底剥光的羞耻重新遮掩。

当衣衫妥帖，她才觉到一丝微薄的意回归。她站直，双依旧酸发抖，但至少有了遮蔽。她一气，将所有涌上的哭意与委屈都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