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立妃(4/4)

湘王语气平淡，似是随一提：「这位刘姑娘，乃两广总督刘大人之嫡女，自幼随母在外省大，近日返京省亲。太后见她行止端方、容貌静婉，颇为欣赏，已默许为本王正妃人选。」

语毕，他竟亲自抬手，引刘姑娘席，并：「既来王府，不妨坐坐，看看府中景致。今日正好，就在这厅中歇息。」

他未将她安置于客位，而是指向主位旁——往日属于江若寧之席。随即，自己于主位落座，神如常，目光却不动声地掠过两人。

刘姑娘抬眸望她，姿态间散却不失端凝，彷彿那把椅生来就是为她而设，一举一动都透着不费灰之力的尊贵。

江若寧形微微一僵，便拈着衣角行了一礼，角笑：「刘姑娘贵气人，实非凡俗之姿，王府得此佳人，当是天赐良缘。」

语气温婉，得周全，无一字逾矩。

刘姑娘盈盈一笑，眸顾盼生辉，貌夺目，令人不敢直视。一开，却语中带刺：

「江娘果然温婉贤淑，怪不得王爷这般重。只可惜……如今正妃之位已有定论，在册封大礼办妥前，侧妃之礼恐怕要让一让了——这等轻重，想必江娘也是明白的。」

江若寧垂眸欠，声音温和：「妾一介人，哪敢与贵人争什么先后？」

刘姑娘一挑眉，波笑：「今儿天气闷，便请江娘亲自奉上一盏茶可好？」

江若寧秀眉轻蹙，意识望了湘王一。只见他低首不语，修的手指正把玩着腰间的羊脂白玉佩。

她心中一疼。

刘姑娘也望了亲王一，目光又回落江若寧脸上，「江娘不愿？」

江若寧终是欠应，转向茶几走去。她动作轻柔，拿起一旁的鎏金茶壶，纤指轻轻一旋，壶微倾，气氤氳的茶便稳稳地注描金的白瓷杯中。

继而双手托盘，莲步轻移，行至刘姑娘前。

「刘姑娘请用茶。」江若寧垂眸，声音温顺如常，稳稳地将托盘奉上，举止无可挑剔。

刘姑娘未即伸手，目光掠过茶盏，似在审视，又似挑剔，使得那托盘在她面前悬停良久。

湘王终抬眸一望——刘女的轻慢与得意，江若寧维持着躬奉茶的姿——仍是静默无声。

良久，刘姑娘终伸手接过茶盏，轻呷一，语气懒懒：「嗯……还不错。」

书房日光，透窗而，给室添了几分微妙的意。

刘姑娘望着湘王那张冷若寒霜的脸，忽地笑一声，鸣声脆亮：「堂兄，我看那江娘对你，倒是淡得很呢。该不会，是你自作多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