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算賑(H)(3/5)

不过是要你学会忍耐——不是要你忘，更不是要你弃。」

他齿几乎咬着她的名字，字字如锤，「楚楚，自始至终，你都是本王的人。本王从不放手——也容不得你逃。」

她原本因疼痛而绷的肩背，在那一句「从不放手」后微微一颤。

心像被什么猛地击中，所有她费力筑起的防线，在那一瞬间轰然崩裂。

她终于压抑不住地噎声，声音细细颤颤，像是被他用一句话就拆穿了所有逞。

绳结依旧束着她的双腕，他却从背后收拢双臂，将她整个人牢牢圈怀中。

宽阔的膛贴着她后背，心沉稳而有力，带着熟悉的气息和温度，让她几乎要溺死在这一刻的安心里。

宋楚楚的泪一颗颗落，落在他握着她的掌背上。

片刻后，他松开从后收拢的手臂，踏至她前。掌心捧住她的脸，俯以吻去泪意。

轻间，他的声音低得像在腔里震动：「说——你心里有本王。」

宋楚楚怔怔望着他，中光盈盈。

「楚楚，承认。」他俯近，气息，「承认了，本王便放过你。」

她的呼成一团，颤抖，像还想逞，可泪却一颗接一颗地往掉。

终于，她低低地、几乎带着哭腔地吐声音：「……妾……心里有王爷……」

那一瞬，她觉得自己心最后的防线被全数拆开，任由最脆弱的一面摊在他前。意与委屈一同涌上来，让她几乎无可逃。

额抵着额，呼在短短一寸间织。他抱着她，掌心稳稳覆在她背上。

「若你还敢『敬而远之』——」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克制已久的汹涌，「那本王这些时日的担忧、心疼、思念……又算什么？」

她被他抱得更，腔里的酸意翻涌，泪忍不住落在他肩。碎吻一直落在她的额侧，直到她的呼渐渐平顺。

「好了，」湘王的声音不似方才那般冷冽，却仍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现在——该算一笔賑了。」

她怔了一瞬，泪珠还掛在睫间，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缓缓吐：「梁宅，陈易——你可认识？」

宋楚楚怔怔望着他，被问得一雾，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沙哑：

「……陈大哥？他是在边关追随爹爹的将领。」

湘王底的更沉了几分，像是在咀嚼她中的每一个字。

「『陈大哥』，」他嗤笑一声，带着冷意：「可是你幼时心心念念，要嫁的男？」

宋楚楚微微睁大了，才明白他话中所指，心一，却一时说不话来。

他目光锁着她，彷彿只要她有片刻迟疑，就会立刻将她定罪。

她小小的声线带了心虚：「不、不是的。」

「不是？本王听闻的，与你所说的，可不相符。」

宋楚楚急得脸白：「那、那只是儿时胡话！」

亲王角一抹笑，却冷得像刀，未语。

「而且……妾自离开边关后，就再没见过他。」她慌了神，急忙补：「在梁宅……也只是见了一面便……便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