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章(3/5)

裴如也注视了一钢琴，半晌才开拒绝：“不了。”

霍刃很少被老师拒绝过，眨了眨表示同意。

“我们来继续练习。”他提议：“这次拉到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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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在分离的练习。

两个人如果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像连婴儿一样同吃同睡，本不存在什么回国重来的可能。

然而去年接近大半年的时间，就是这么过来的。

这听起来有荒诞的温。

霍刃缺乏对这个世界的信任和安全，离开裴如也太久便会有心悸或心绞痛的症状。

他知这更多自心因，只能一地脱治疗。

左掌的纹让他能够渐渐安睡，但脱离链接只能靠反反复复的尝试。

“十分钟，六百秒。”

裴如也关上门前，看了坐在钢琴旁的青年。

“放松，什么都不要想。”

大门关闭的一秒，畅自如的琴声淌而，还有几声模糊不清的哼唱。

五百八十二秒。

裴如也静立在门外黑暗里，聆听着琴声的转往复，也在缓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

他的神明，他的人从巅峰上坠落，如今满伤痕，狼狈又绝望。

他清醒理智，仍旧不切实际地想把他也藏起来。

仲夏夜之梦的谐谑曲轻快脱，有摇晃的时空。

四百一十二秒。

藏起来。

不再置洪，不再站在最耀的，被无数人渴望幻想。

他他这样的宿命，却又从故事开始前就心怀悲意。

就像一抹刀刃的寒光，必然要目睹一切的磨砺与锻造。

琴声渐渐变得动不安，三四个音了差错。

二百三十六秒。

节奏完全了，急切到好像只希望它快结束。

二百零五秒。

一切声音骤然停。

一百八十五秒。

那扇门被突然打开，一秒霍刃就快步撞了他的怀里，抓衣角在急促呼。

“我在。”裴如也轻抚着他的发，缓缓：“……我一直在。”

“刃刃，你会隐藏的很好。”

“没有人会发现你的弱，他们再次看到你的时候，你仍旧大从容，不会被任何事牵绊。”

霍刃几乎是在听到他声音的同时就从被殴打撕扯的恐惧中脱离来，还在习惯地大呼。

“我……我持了多久？”

“十一分钟。”裴如也象征地给他看了一表：“比我们预计的时间还要久。”

霍刃本没注意到他抱着老师的动作有多用力。

他在这一刻有矛盾又混的引力。

仍旧是能让无数人被蛊惑的外貌。

仍旧脊梁笔直，眉锋。

脆弱到极，又韧到散着刀光。

“十一分钟。”他，松了一气：“我还可以持更久。”

“我倒是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裴如也笑着自嘲：“要教会你怎样才能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