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病入膏肓的陷落(2/2)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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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不喜乔大鼻，不仅是因为这家伙最喜叫他小莲，还因为这个大鼻酷抬杠，任何话题他都能找到对立面，逮谁和谁抬。你说狗是臭的，他说那也不一定，比如麝香那就是香的。你说麝和狗那是两不同的动，他说再怎么不同那也都是动，对不对？

小三呵呵一笑，其实这孙对林妹妹还是动心的，那个小妹妹五官端正肤白皙，他相信只要她能甩掉十到十五公斤脂肪，那她一定是一个国天香的漂亮媳妇。即使她甩不掉那些恼人的五，其实她也不差，至少比她嫂也就是林拐的媳妇耐看的多。所以凭良心说，小三婉拒林妹妹真不是嫌她胖，而是因为——他人在邪，不由己——原来经过一番痛苦的煎熬之后，这孙并没有放弃理想，而是再一次成功地哄骗了自己。他反复地阅读了自己的手稿之后，最终让自己相信，理想的大方向是没有错的，现在困难只是些技术的问题，只要解决了这些技术问题，就一定能撬开那个掩盖自己才华的千斤壶盖，而完整地掏那个温饱满的《昆明》，回报昆明人民对自己的养育和期待！对于林妹妹，如果一定要说嫌，他稍微嫌她有……俗气，有市侩。那个小妹妹初中二年级就辍学给人看店，然后十六岁就自立门蹬三摆摊卖服装，等到她哥要把她介绍给小三的时候，虚岁刚二十一的她已经是了六七年生意的老生意人了，所以她满脑袋都是生意经，小三每次去他们家喝酒，不是听她叨叨什么衣服行，就是听她显摆她怎么把一件价三十五块的裙卖到了一百三十五块，以及她怎么机智勇敢地和工商税务斗智斗勇就是不那三瓜俩枣的费和税……林妹妹的理想，因为她曾经蹬着三在路牙上摆了三年的地摊，而现在虽然有了铺面但却是向别人租来，每月要付一大笔租金，赶上淡季时候她辛辛苦苦忙一个月挣的钱，还没有袖手旁观的房东挣的多，这让她产生一月月被人打劫随时被人剥削的真实受，所以她的理想就是存钱买铺面，先扩大自己的服装店，然后再存钱再买铺面，然后也租给别人，也到月就去剥削就去打劫。反正她所说所想以及所向往的都是些赤的金钱概念，而小三是以浪漫主义怀而自骄的，他持认为油米柴盐是温的天敌，自己一旦陷孩老婆坑漩涡，那理想一定会被生活拖累成遥不可及的空想！所以尽他对林妹妹动了凡心，但为了理想他还是咬牙婉拒了林家兄妹的心拯救。当然他是不会把这个真实想法告诉林拐的，他只是对他说了一句实话，他说：“拐，对不起，我不上你妹妹，真的！”

林拐气得差要和他割袍断义，因为有妹妹的重在前方垫底，所以这句实话怎么听都像是无耻的嘲讽。但小三却无暇顾及他的愤怒，此时已病膏肓了，他没日没夜地思考，究竟是什么样的技术问题让他陷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圈？那问题就像飘渺的鬼魂一样若隐若现，能烈觉到，但就是看不清也抓不着。这上不着天不落地的中空觉，让他坐卧不宁寝难安！

在受不了，就主动提要把自己的亲妹妹介绍给他当老婆，不料小三竟然一婉拒了。林拐不兴了，他一把掐住他的脖质问他凭什么婉拒？是不是嫌他妹妹稍微有胖？

说不对，你就是昧着良心胡搅蛮缠，因为狗和麝确实都是动，一都没错；说对，那你就输了，赶掏钱去买啤酒回来拜师学艺吧——这就是乔杠过人之，而在生活中我们总是不乏这样的天才辩论专家——小三平常乔大鼻是敬而远之能不搭理就不搭理他，但这时候，他因为冥想那个技术问题用脑有过度，想的太多后脑勺都有偏疼了，所以他便想扯个闲换换脑，因此他扭骂那大鼻：“哎，哎，哎你大爷呀——哎！看个破电视你瞎叫唤啥！那他妈是香港电影又是刘德华演的，什么奇迹不能创造呀！别说是用手枪机枪，你要让他们重拍威虎山，他们敢让座山雕开飞机你信吗？你还别不服气，这叫后现代杜希社会解构，跟你这个烂文盲说这些你也不懂，好好看你的吧！”

这是要抬杠呀！而且违背基本枪械常识的抬杠，这还看个，接招吧！（未完待续）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听到一句天籁之音，他才明白了症结的所在。

对不对？

那天他和另外一个战友乔大鼻一起值小夜班，乔大鼻抱着一台九英寸的小黑白电视机偷看电视，一边看还一边脏话连篇地发牢：“我，这也太了！忆莲你快过来看，这个孬孙居然隔着一条河用手枪和机枪对……哎呀呀……我！他居然把机枪手给爆了！小莲，你快过来看——这个孬孙，他用手枪隔着河把机枪手的给打爆了哎！”——忆莲，简称莲莲，昵称小莲，是战友们送给小三的绰号，取自他的睛和台湾的忆莲一样迷蒙一样小一样亮晶晶。

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