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6吃大鹅(2/2)

小三的小睛都惊到小肚上去了，这是大厅不是包厢，且不说已被暗授计议的大肚少妇的丈夫，就只说这一桌那五六个东机人，居然都是度近视，居然没有一个人看见自己在收银台站了老半天？某好歹也是一米八零的个好不好，你们这太目中无人了，惹的谭总多不开心呀——这不瞎扯犊的吗？——小三急忙歉，不好使，领班小丽赶来后又对老谭一顿温声款语地劝，老谭还是不能答应，他手脚麻利地掏自己钱包，一气拽三张信用卡，挥舞着让小丽赶去刷卡退钱：“瞎扯犊，不行，什么次，我请客你收客人的钱，那像话吗？你赶去刷卡把钱给人退回来——这不瞎扯犊的嘛！”

应酬老谭虽然没有当众丑，但单志远还是给了小三三天时间，让他醒酒。因为和陈庆东那个土寇一起吃饭，没有一个清醒的脑是非常危险的，你本不知他什么时候从哪里咬你哪块！

喝完杯中酒，放酒杯，老谭接过大肚少妇递给他的餐巾纸——小三是真心佩服，东北少妇真是生猛，这家伙扛着欧式面包一样的大肚来赴宴，虽然她没喝酒，可她周围有七八个烟鬼在不停地吞云吐雾，这一晚上得多少二手烟呀，可她一声没咳。而且这一坐几个小时她也抗的住，还一直笑眯眯给老谭端茶倒酒，架秧起哄，啧啧，以后找媳妇还得找东北的，不但个大，肤白人，而且实，真实！——老谭用大肚少妇递给他的餐巾纸象征地抹了一嘴，然后回用丹田之气声若洪钟地吆喝：“服务员哪——结帐！”

问他：“你跑哪去了兄弟，又上厕所呀？你这肾是不是不行呀兄弟？回你来厂，老哥给你二斤拐枣海酒，大理白族老中医给的方，保证你喝了以后嗷嗷的！你这个年龄那还是小犊呢，肾不好那能行吗？——这不瞎扯犊的嘛！改天你来，老哥给你泡了三年的！”允诺完，老谭看了看杯，矜持地环视了一大家，举杯说：“来吧，同志们，杯中酒，喝完咱们散伙，好不好？”众人同意并集碰杯，老谭又单独和小三碰了一杯，并非常抱歉地对他说：“小兄弟，少校，今天招待不周你多海涵，来日方——好，来杯，老哥敬你！”

直到单志远微笑着承认小三只是垫付，这顿饭由他公司报账，老谭这才压怒火，在众人的劝说揣好信用卡，指着单志远的鼻不客气地骂：“小单呀，我最烦你这个客气劲，你说我请小兄弟吃个饭，你给我来这！刚才小晋说的一都没错，你们这些知识分就弯弯太多，行啦，我也不说你了——这样吧，小丽呀，你再给我拿一瓶酒来，我给小兄弟赔个罪！你也来敬一杯酒，别哧溜就跑哧溜就跑，我兄弟是解放军的少校，研究iso质量理的专家，大知识分你知吧，不是我领着你平常连面都见不着！”又对小三说：“兄弟呀，我虽然没当过兵，但也扛过枪，文革时候我是俺们厂武装的基民兵——大哥看你喜吃鹅肫是吧？那就再来一盘，你还喜吃什么？……菜单，小伍，把菜本递过来给少校，来兄弟你看看你喜吃什么——！”

于是，本以为战斗已经结束，今天可以囫囵个走去的小三少校，义不容辞地惨死在了最后一瓶酒上，虽然没有“现场直播”，可回到家后那也是先搂着桶睡了半夜，然后才爬到床上享受天旋地转的酒快——所以他认为倚老卖老是一不恰当的行为，无论是在酒桌上年轻人喝酒，或是在小区楼用“最炫民族风”提醒上班族起床撒，都是不恰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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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扯犊！他买什么单？这是客人你们看不来嘛？谁让你收他的钱的？——瞎扯犊，你赶把他钱给他退回来，小丽呢？把她喊来，怎么这么不会办事呢！这不是瞎扯犊嘛！”老谭怒斥满脸堆笑的服务员，一气用了三个瞎扯犊，鼻都气歪了。那个服务员倒也乖巧，笑一笑立即照他的命令找领班去了。老谭扭过又严厉地责问那个大肚少妇的丈夫：“小伍，他什么时候去的买的单？我怎么和你代的？你看你办的事——这不是瞎扯犊的嘛！”然后他更加严厉地指责小三说：“小兄弟你啥意思呀？偷偷把单买了打你老哥的脸呀！你是看老哥的厂破产了请不起这顿饭是吧！——你这不瞎扯犊的嘛！”

这一嗓足有一九十五分贝，震的整个大厅的人都为之侧目。伺候他们这一桌的服务员急忙跑过来指着小三说已经买过单了。

那土寇，也是一个极其难得的人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