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結拜鬧劇(2/2)

眾人齐声叫：“叙什么啊？自然是大官人居嘍。”西门庆连连摆手：“那可不行，结拜兄弟应该年龄排序，不能坏了规矩。应二哥比我大上几岁，当然是他大哥。”

等到吃得满嘴油了，应伯爵突然神秘地一笑：“哥，别说我只会蹭吃蹭喝啊。最近我又帮你寻个好婊，那小脸叫个白啊！就像红玉盘托了一颗明珠，光华灿烂夺人耳目。”

“平常你说一就一说二就二，这些兄弟谁敢个‘不’字？第二，我在家里就排行第二，里里外外都叫‘应二哥’。要是突然变成了‘应大哥’，以后岂不是叫了？”

应伯爵捋着络腮鬍说：“哥，你就不要寒磣我了。当今世界，哪有年龄排序的！现在只论钱多钱少，有钱便是老大。像我这样的青光，就是活到八十岁，也只能人家小弟。”西门庆都给气笑了：“你这狗才！就知胡说八。”

儘应伯爵是信胡说，那帮狗友却认为句句在理。大家围着他拼命劝，西门庆则反復推辞，那架势跟禪位似的。最后实在却不过面，他只好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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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伯爵笑嘻嘻地反驳：“拜把不就是为了混吃的嘛！既然有鲜桃送到了嘴边，自然要先尝一。”西门庆拿他也没办法：“你是从饿牢里放来的吧？等会儿有你嚼的呢！”

西门庆自然不信：“看把你炫的，什么人这么眾？”应伯爵咽咽：“是二嫂的亲侄女。”西门庆也没当真：“那丫还小呢。”应伯爵嘴一撇：“小什么？都十四岁了，老鴇正在找人梳呢。”

完成了必要程式，那些猪、羊面就不归神灵享用了，那帮东西早就了一地的！应伯爵让小士赶卤了，还说了一大堆不醉不归的豪言壮言，搞得几个人都很澎湃。

西门庆一听就急了：“那该怎么办？个月小女就要嫁了，我得留在家里督造嫁妆。这衣服首饰还好准备，那箱、柜就麻烦了。又要打又要漆的，急切间哪能好了。这事又虎不得，少一件都没面。”

快坠到地面了。吴官扬着大，一直迎到观外面，态度极其恭敬。

念完之后，几个人齐齐拜了去。应伯爵刚把磕，便碰落一个红桃。他左右瞅了一，竟然张嘴咬了一。西门庆伸手给他一掌：“你这没息的，磕也想着吃喝，也不怕得罪神灵。”

正好观里没有素油了，趁此机会让他施捨一。这油说起来是灯，实际上炒菜也用。想到这里，他赶让童安放祭品：“各位官人，请你们叙叙幼，小好把名字录上。”

应伯爵郑重解释：“哥，我可不是说啊！我是有充足理由的。虽说我在兄弟当中年岁最大，但确实不适合大哥。第一，我这人话有多，不如哥哥有威有德，兄弟们只服你一个。”

如果全金钱排序，麵就该虚了。因为没人用过他的钱，便推应伯爵了二哥，谢希大了三哥，虚了老四。麵就不用再争了，那几个都是穷光，只能年龄大小排。

等他们排好座次，吴官又拿一篇类似结义文书的东西，对着神灵声宣读。神灵在哪儿没人关心，他们里只有猪、羊面，等会儿要拿这个酒呢！

应伯爵连忙安：“哥，您不用担心。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让她给哥哥留着。”谢希大也来帮腔：“是啊，老鴇不敢不听的。”西门庆听了这才放心，连忙叫小二加菜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