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曲意奉迎(2/2)

也许是看她可怜吧，西门庆突然开恩了：“你怎么趴在床边？快上来睡吧。”孙雪娥连忙去打，又是洗脸又是洗。她被冷落大半年了，不得能亲近一回。

潘金莲一听就慌了神：“王乾娘，这可怎么办啊？如今我和大官人似海，一刻也分不开，还请您老人家想个法。”西门庆酒也醒了：“是啊。要是让武都知，那我们都没有好场。”

她的针线本来就很，何况又是心打造的。西门庆果然兴了：“金莲，你真是个人！这鸳鸯绣得活灵活现的。”潘金莲也不想斗气，她双手搂过脖，狠狠在上咬了一。

王婆听了又不张了：“看把你们愁的。那武松就是再有能耐，也不能不让你嫁人吧？武大的‘百日’就快到了，你只要请几个和尚念卷经，再把灵牌一烧，然后就是自由了。到时候你嫁哪个嫁哪个，谁也不着。”

西门庆本来就没醒酒，又跟潘金莲拼了几场，到家已经浑了。去了谁的房里，他都没有清楚。睡到后半夜，他实在渴得不行了，这才迷迷糊糊爬了起来。床边趴着一个女人，睡得七歪八倒的，半边都快掉地上了。

西门庆只是把压在上，一歪睡得呼声四起。孙雪娥自然不能动，着撑着。床的油灯还在亮着，那光焰昏昏黄黄的，就像一只忧伤的睛，说不清是激，还是怨恨。

两人廝磨一会儿，便有捺不住了。她正要关门上炕，王婆跌跌撞撞跑了上来：“大娘，大事不好了。刚才有个士兵前来书，说是武松派他过来的。”

这位叫孙雪娥，是先妻陈氏的陪嫁丫环。陈氏在世时，就被他收用了。陈氏死后，便负责各房的饮。各房要什么饭菜，都由她来安排。多年来尽心尽责，只盼着能再升一级。

那天他们一直疯到半夜，期间是各承诺各保证，哄得潘金莲是心怒放。临走他又丢了几两银，留作请和尚的费用。随后便让玳安扶他上，“噠噠噠”地往家里走。

“自古是，‘叔嫂不通门’，一个小叔能拿嫂怎么样？日后要是问起来，自有老和他周旋，保证不会岔。”听她这么一说，两个人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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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连忙把礼捧了来。一件是绣着岁寒三友图的酱护膝，一件是绣着鸳鸯戏的绿纱肚兜，还有一双黑绣缎鞋，一刻着四句诗的并莲金簪。

西门庆还有不耐烦：“好了。不要再洗了，赶上来吧。”孙雪娥一听连都没抹净，滴着就爬上了床。然后规规矩矩地躺平，顺顺从从地分开双。

原来是武松遭了连雨，把行程给耽误了。他怕哥哥担心自己，便让士兵先回来书。说路上不太好走，要到中秋前后才能到家，请哥哥不要掛念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