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2/2)

接着，他摔到地上，那蛇则被红衣女在手里，一刻就颅开裂，死透了。

“你嘛不找人家投宿啊？你张嘴什么的？之前经过那家农时嘛不敲门？”

“蠢货！”红衣女气急败坏地叫，“那么大条蛇你都看不见？你睛瞎了吗？”

刺来的时候，君稚在松手摔死和被蛇咬死之间犹豫了一瞬，最后他还是松开了手。向坠去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想，只是看着那蛇越来越近——他好像忘记蛇也能从树上来了。当那蛇要扑到他脸上时，君稚的视线里现了一片红。

但她那时为何真的没有走？君稚大大喝着碗中的酒，不过是两三年前的事，他的记忆竟能变得如此模糊。他痛恨自己的迟钝，他为什么直到那时都没明白自己的心？他在路上满心是幻想，他以为她真准备给师傅歉，也以为一个歉就能结束一切。他太笨了，真的太笨了。

“我又不知天要黑了！我又没看见农！”

她一直在说，要是卞老夫人和他师傅不原谅她的话，她就杀了她们。他那时竟丝毫不曾察觉到她的抗拒，他乐呵呵地以为那形必然不会发生，可结果比他设想的最糟糕形还要糟糕。他们找到卞三秋，发现师傅已经死去，因为双行走不便，她没能逃脱土匪的毒手。

“就一个时辰前！那时天上就要黑了，你还往前走！”

天崩地裂。君稚从未设想过这结局。卞三秋在看到红衣女的瞬间就扑了过来，连一向温和的卞老夫人都举着拐杖打过来。飞狗，他跟红衣女被撵门，后者大骂不已，君稚沉浸在失去师傅的悲痛中，推了她一把，吼：“别骂了！我师傅被你害死了！”

“我什么时候经过农家了？”

君稚本来有兴，一听这话，满肚气上回来了。他吼：“天这么黑我哪里看得见！我又不能睡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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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气死了！”红衣女把那死蛇扔到君稚上，提着他衣领骂，“姑就帮你这一次！宏元都没杀死的人居然死在一条蛇，你自己想想害不害臊！”

当时不该那么说的，他们谁也没想到师傅后来真会被那两条害死。他们吵了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他们已经很熟悉对方，知对方的痛。红衣女尖酸地叫：“我害死她？是你师傅无能，连几个土匪都杀不死！”

她把君稚扔在那农门前，气冲冲要走，君稚却冲上去抱住了她。他本没有任何想法，只是看到她要离开就那样了。他当时说了什么？他说她不能走吗？说她必须跟他回去吗？说他师傅是无辜的吗？他胡说了许多话，手抱得越来越，最后他只说她别走，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