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2/2)

然而谢桐忽然想起闻端上的伤。

谢桐久久地站在偏殿，连关蒙唤他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随朕到刑看看吧。”他睁开，对着跪地的关蒙，淡淡：“朕倒要知，安昌王葫芦里卖得究竟是什么药。”

他曾问过闻端，这伤是从何而来。

谢桐不为所动, 语气冷淡：“若是想借一些风言风语, 来求朕放你一条生路, 那皇兄这算盘是打错了。”

他平静开了, 不避不让地与安昌王对视：“如今离行刑只剩七天, 皇兄这般迫切请求，朕为血脉亲族，也不好坐视不理。”

什么反贼、臣之后，诸如这般的挑拨话语，谢桐决不会和预示梦的“自己”似的轻易相信。

他与闻端的关系，早已不像预示梦中那样不死不休。

比之前刚关大牢里时更瘦了，脸颊上本就不多的尽数凹陷去，突的颧骨, 发久未打理，也如一团稻草, 唯有一双睛像是冒着幽幽鬼火, 在昏暗的牢狱里亮得惊人。

谢桐很轻地闭了闭，缓缓吐一气。

他与闻端的结局，也定不会同预示里的一样。

那样重的伤，真的能够轻易遗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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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皇兄连日要求要见朕，”

“也不枉皇兄这几日费尽心思地要将消息留给你。”他又笑不笑地说。

预示梦中那些破碎的景如走灯一般晃过，谢桐咬牙关，极地了一气。

其中气十足，半不像是被关押了一个多月的样。

周遭安静至极，谢桐耳中却嘈杂不已，充斥着般涌来的字字句句，声响之大，几乎震耳聋。

。

——“朕在你中，是否也与他们没有什么不同？闻端，你朝为官，是不是想要终有一日，也亲手杀了朕？”

等谢桐在牢房前站定，背靠着墙的安昌王才转过，眯起看了他许久，沙哑地笑声：“圣上，您可终于来了。”

不会的，谢桐心想。

那样多，那样凌且的陈年伤疤，一刀一刀地刻在膛上，狰狞又可怖。

谢桐垂眸望着狱中的安昌王。

谢桐再次不易察觉地拧了眉心。

先是骂闻端臣贼，不安好心，再骂谢桐残害手足, 狼心狗肺。

“闻、太、傅。”

踏刑大牢之时, 谢桐竟还听见安昌王在里颇有力气地大声怒骂。

安昌王嗬嗬笑了两声, 意味：“原来圣上心中还有本王这个皇兄。”

第56章 波澜

闻端当时曾对他：“不过是旧伤，臣已忘了。”